“1.2.3...”
别剑宗的一处院子内,一条细长的藤条舞的节奏有感。
一个少年躺在石台上,额头冷汗直流,咬牙切齿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痛感。
“父亲我在也不敢。”
“老爷,少主既然知错了,还望手下留情啊。”
惨叫求饶声回荡宗内。
而宗内的弟子闲情逸致,彼此有说有笑的前来围观。
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又一次被惩戒,拍手叫好。
左擎云这时也停住手,望着石台旁跪着的白衣男子,将藤条愤怒的扔在面前。
“左星宇,我不指望你以后不犯。但给我记着,下回可不是藤条这么简单了。你给我掂量掂量。”
左星宇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望着石台上的季庭舞替他挨揍,也不忍顶撞,装出一副认错的模样。
“知道了,父亲。”
左擎云冷哼一声随即离开,朝着围观的弟子大声一吼也全部散开。
石台上,季庭舞拖着伤痕累累的屁股,蠕动着身子,艰难的从上面爬下来。
“我说少主,你今天倒是挺够意思,没想到竟然还知道认错。”
左星宇急忙上去搀扶着,偷偷看着季庭舞的脸,抖动着眉毛笑道“不认错,咱俩怎么再下山。”
季庭舞一听这话顿时吸了口冷气,刚要说话,钻心的痛感瞬间将话语咽了下去。
嘶着气息,忍着疼痛质疑问道“还下山,莫非还去找黎方。”
左星宇点点头,眉飞色舞说着“当然,这次没教育了他,算他走运,等你养好伤的。”
季庭舞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不过既然左星宇决意要去也不再说什么。
左星宇搀扶下二人回到了房间内。
左星宇是别剑宗宗主左擎云之子,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平日喜欢下山去卧宁城内闲逛,不时惹点麻烦。
而季庭舞是左擎云捡来的,给左星宇当贴身下人。
二人同岁,从小相处彼此关系十分要好,除了一些正式的场合,二人就和亲兄弟一样。
没办法,这二世祖惹事的本领让人望尘莫及。
其他的弟子都不愿意与他相处,而季庭舞为人老实,稳重,与其性格截然不同。
这些年的相处下,早就习惯,而且似乎也被他带动,性格也发生转变。
回到大阁楼内,将季庭舞平放床上。
此处阁楼可以说是宗内最为豪华的住处,比起左擎云的房间还要大上不少。
当初左擎云目的是为了让季庭舞更好照顾到他的儿子,便建立起这座阁楼,楼上左星宇房间,楼下是季庭舞的。
却没想到,如今这里成了二人密谋商议如何惹事的战略据点。
拿着一瓶瓶药膏,左星宇小心翼翼的给季庭舞擦拭伤口。
“嘶~”
季庭舞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忍住痛感。
而左星宇也是为之所动,一边敷药一边咒骂着黎方。
于是在这番促谈下越发的对于黎方的仇恨加深,季庭舞表示伤好后,必须下山教训他。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左星宇从楼上下来,季庭舞早早的就起来打水,摆放食物。
黎方那种人左星宇说教训,绝不会多等一天。
于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至于伤痛已经痊愈,由于二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挨揍是家常便饭。
为了不让左擎云发现,无师自通的左星宇自己研制灵药,并且其效果可是比一般的药物好用数倍。
“少主,抓紧时间吃饭。”
左星宇闻言为之一笑,彼此相视一下,快速的吃完东西,而后从宗内后山一处缺口,下山而去。
卧宁城内,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在黎方的家族正门对面,二人半蹲在地上,口中不停的打着哈气,目光有些涣散。
这卧宁城可以说非常大,想要去偶遇黎方不太现实,倒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过从早上盯到中午,二人是昏昏欲睡,这样等下去实在是太无聊了。
黎家在这城内也算是有些实力。敢堵家门口打人,也就左星宇能想到这个办法。
左星宇做事风格就是如此,向来畏惧什么世俗规则,说打你绝不会顾忌你家族势力。
并且有一点季庭舞比较佩服,从小到大,二人被揍无数次,但没有一次,是让左擎云出面解决的,全凭自身的硬气。
季庭舞对自己也是有些佩服,跟随这么多年竟然能活到今天,也算是命硬。
二人身形不停晃动,实在困得是顶不住了,彼此相靠顿时睡了过去。
不过这时身体晃动,微微前倾,顿时头朝地扑通一下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