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牢狱的大门,陈凡轻手轻脚的穿过拐角,来到隔间,盯着一胖一瘦两名狱卫小会后,怀揣我不砸脑袋谁砸脑袋的奉献精神,抱起旁边的空酒坛哐当一声砸了下去,醉酒熟睡中的两人打鼾声消失,由睡转晕。
陈凡嘿嘿发笑,脱下痩狱卫的衣服穿扮在身。
“必须先明弄清楚司平府抓人的原因,然后再谋求解决的办法。”
说到底,除去要救牢狱里那些人外,陈凡本身对于背后的原因同样十分好奇,家中或者店铺里有石制仿刀品便要被抓起来,什么狗屁逻辑?穿戴整齐后,陈凡一改小心翼翼的模样,有资格成为司平卫成员的人,本身都有武力在身,陈凡能够从痩狱卫身上扒来衣服,说白了就是钻空子,所以,尽管有同人装穿戴,还是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从司平府关押犯人的牢狱大门里走出,陈凡原本以为外面会有人把守的,然而实际情况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如此的不严密?”
摆在面前的有三条路,正中央一条大道,直通过去,应该是司平府的正堂,左右两边的路,通向何处,陈凡不知,他仰头朝四面而望,漆黑的夜空里,右手边的方向,距离牢狱莫约几百米的地方,远远可见有火光跳动。
“过去看看!”
缩手缩脚的走了几步,陈凡脑袋高抬,腰杆挺直。
“我有同人衣服,怕啥?”
于是,大大方方朝那边走去,来到一处库房,藏身在库房前的歪脖子树背面,陈凡粗略数算完,有些惊愕,把守在此的人足足有三四百,他们每个人都手持火把,精神高度集中的来回巡逻,绝无半丝松懈,而当陈凡看到有卫士将一把石制的宝剑送入库房后,他明白了,库房里堆积的,应该就是从各处搜刮而来的石制仿刀物品。
“不对,他们现在是连剑都不放过,太疯狂了。”
“等等,刚刚送进去的那把剑有些眼熟啊,对了,是镇东灵官庙中王灵官塑像上的宝剑。”
“疯了吧,这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正在他满心困惑的时候,一个高头大马身穿甲胄,看起来应该是司平卫队头领的人,突然挥手下令“库房四周刻印有驱邪道纹,先将收集来的这些东西连同库房一起烧毁掉,而后继续搜查,绝对不能有所纰漏。”
在卫队领头人身边,还有位白发苍苍,远远的都能看出垂头丧气心情极为低落的老人,他眨巴苍目望了眼司平府正堂方向,又拉回视线到库房,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是!”手中持火把的卫士们领命,抬手眼见着便要将火把朝库房丟去。
“烧你老母啊,我的工艺品还在里面!”陈凡顾不得其他,一股脑的只想着不能让他们烧掉雕刻给老人的那件石像,从歪脖子树后冲出来大喊“住手,都住手,不许烧。”
虽然冲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
“什么人?”身披甲胄的卫队领头人朝这边送射出凛冽到直刺骨髓的睛光,众卫士则迅速朝陈凡围逼上来,其中有名卫士认出身穿狱卫服的陈凡,揭穿道“队长,此人是今天在街头抓回来的,他现在应该是在牢狱里才对,不知道怎么逃出来了。”
“给我抓回去,如是反抗,就地正法。”
“是……”两名狱卫冲扑上来,其余人依旧连扯成包围圈不散!
陈凡往后连退数步,面对冲上来的两人,突然放声咆哮“等等,我……我……”
陈凡无奈,再次遭擒拿,但他依旧不屈的大喊“不要烧掉我的雕塑,不许烧。”
“等等!”领头人紧盯住陈凡,目如蛇蝎道“好,很好,既然这样,我就连你一起烧掉,来人,把他推进库房里。”
“是!”押着陈凡的两人调换方向,拖拽着陈凡往库房门口而行。
“放开我,我特喵……放开我!”陈凡挣扎着,在两人的强拖硬拉下,距离库房门口越来越近,当经过那名卫队长和老人身边时,陈凡嘶吼“你们司平府是保镇民平安的,而今却胡乱抓人没个理由,你们和匪寇有什么区别。”
卫队长无动于衷,倒是老人,似乎被陈凡的话语和他此刻所作出的凄惨神情给触动了,劝说着道“金队长,这次大人虽然下令捉拿,但闹出人命恐怕不妥吧。”
姓金的队长气沉嗓粗,没有要改变决定的意思,挥手道“小姐的性命都危在旦夕,谁还在乎他们,老爷说了,要是小姐活不过今晚,牢狱里那些人都得为小姐陪葬!”
“唉!”老人垂下头,不再说话,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儿时手拉小姐,给小姐买糖葫芦吃的画面,老泪垂下。
“放开我,我……”挣扎的陈凡,被推进仓库,卫士们手举火把,随时准备一炬掷出,事态危急,陈凡快速在脑子里整理刚刚听到的信息,最后得出条结论,司平府此次查毁石刀之类的东西,大肆抓人,其原因就是他们的小姐出事了,而这位司平府的大小姐,倘若活不过今晚,那么牢狱里的人都得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