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车瞬息间飞起,绕开卧虎山的阵禁,直接飞落在了鱼顶峰,云车缓缓落下。阳符子终究还是没答应参与商路,不过愿意帮余书洋做说客,劝说阴陈子一回。
云车落地后不久,水池冷泉中升起一道门户,余八姐从中走了出来,面脸愁容的模样,看到余书洋颇为惊喜。
“蠢哥儿,你回来了,二姐、六姐她们呢?爹娘收到老莫叔的传信,可是为你们担心了许久,怎么跟木家打起来了。”
余八姐满脸的关切,姐弟几个就她留在长流山,并不知道内情,这几天一直陪在鱼父、鱼母身边了。
“并没啥大不了的,老莫叔也是添乱,怎么发飞符回来,二姐、六姐她们应该快要回来了。”余书洋回望四周说道。
话音刚落下,一道金光落地,李真催动财力货运法,把去野马场的一行妖怪,全都带了回来。
“表哥,你快看看吧,六姐、六姐夫压制不住了。”
李真见到余书洋第一时间求助,也是吓了余书洋一跳,忙看向余铁男、舒庆两口子。
就见余铁男浑身上下都是铁血煞气,仿佛是经历了千刀万马的拼杀一般。
一旁的六姐夫舒庆,也跟余铁男相差无几,她俩都是“水满则溢”的状态,并不是受了重伤,而是要突破五品了。
别人面临突破五品,多是欢天喜地,余铁男、舒庆两个却是愁眉苦脸,皆因她们还没有生育子嗣。
也怪余书洋,要不是他说可以施法化解擎羊星煞,这会余铁男、舒庆两个,也不能苦苦支撑着不突破。
“阳师,您有没有法子?这是我六姐、六姐夫,她俩还没孕育子嗣,不好直接突破五品啊。”
余书洋没问题解决,他跟李真一样,都懂得求援助。
阳符子是一脸的麻木,完全不想看余书洋一眼,说道:“压制修为,这事还用找我吗?刚才那阵法不是挺好用的。”
余书洋讪讪一笑,舔着脸说道:“阳师莫怪,那九曲黄沙大阵是消先天、返后天的阵法,这种直接剥削本源,不好给六姐她们两口用啊。”
阳符子微微一顿,他对于“消先天、返后天”若有所悟,不过没有当场说出来。
“不能消散修为,就只能隔绝天地了,你不是有乾坤长蛇袋吗,把她俩收进去也是可以的。
或者,你们先去洞府福地躲一躲,这事我也没好办法,或许阴陈子懂的一些,他善于炼制各种丹药,说不得就有办法呢。”
阳符子也是无可奈何,他修行的是乙木之道,外加制符之术、符文灵字,可不懂得男女受孕事。
余书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道:“阳师,还得请您把李太平送来,他懂的星辰科仪,能帮六姐化解身上凶煞恶运。”
为今之计只能抓紧时间了,一边帮着六姐、六姐夫拖延渡劫时间,一边等李太平过来。
阳符子点点头,他也没心思留下来,直接纵身施法遁回青丘的湖心岛。
余家四姐弟都不敢停留,纷纷搀扶着余铁男、舒庆进入万古福地,有了福地的隔绝天地气机,她俩方才好一点。
不过,性、命交融的趋势并不能止住,早先,鱼父为了压制修行进度,不得不把妖身泡在冷泉中,把血肉被冻僵方才有所延缓。
“九弟,福地最多延缓最多三个月时间。”余铁男咬着牙说道。
说起来,余铁男并不是一定要生孩子,她更多的是不愿意丈夫纳妾,当然了,如果能生一男半女的,她也是乐意的。
舒庆拉了拉余铁男的手,说道:“夫人,咱俩都渡劫突破五品,以后家里也没借口了,不必执着于子嗣。”
舒庆早在野马场就劝说过一回,奈何余铁男不答应,他俩修行受军阵影响,感应到突破五品的契机。
余书洋见六姐一脸痴情,免不了心疼她,说道:“六姐,你先不要心急,我已经让阳师把师弟送来了。
想来他很快就能来了,这事还有转机。”
鱼父、鱼母从福地内走了过来,他俩早在余八姐出去的时候,就猜测是不是余书洋他们回来了。
后来几个儿女都堵在洞口,不由的心生担忧,这才从福地内走了过来。
眼见几个孩子都没受伤,也没缺胳膊少腿,鱼父、鱼母这才放心下来。
又看儿女们都一脸凝重,鱼母主动开口问道:“你们这是遇到啥事了,怎么都一脸的沉重?”
余铁男凑到鱼母跟前,嘀嘀咕咕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期间也是低眉顺眼的羞红了脸。
鱼母拍拍闺女的手,说道:“傻孩子,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哪有为难自己的。”
说吧,又揪着余书洋到一旁,问道:“你说李太平能帮着化煞改运,几时能奏效?”
余书洋一时无语,他也不懂的星辰科仪,只是觉得李太平能帮忙,在鱼母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心虚道:“母亲,我也不知道啊。”
眼看着鱼母握拳要锤他,余书洋忙解释道:“母亲莫打,我还有法子,有法子的。”
鱼母并不听儿子的辩解,双手握拳“磅磅”打在余书洋身上,她是一边锤一边骂。
“你个惹祸精,回回都让我们担心受怕,真是气死我了。”
余书洋妖身炼得龙骨狰狞,并不怕鱼母的铁拳,他听出鱼母的担心与关切,半躲半送的挨了几拳,脸上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
“娘,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余书洋讨饶道。
鱼母自然不肯,一旁的鱼父也跟着帮忙追打,他俩这几天没少担心,鱼父在开辟福地离不开,心里是又气又急。
余书洋装模作样的来回躲闪了一回,在福地内走了一圈,能看的出来,万古福地是仿照喜鱼福地的格局。
也是按照:东田、西坊、南池、北市,福地中间立了一座百丈高的山峰。
鱼父并没有封锁水脉,中间的山峰上流淌着一条水脉,这水脉跟南方水池相通,也跟长流山五溪水相通。
余书洋被追打小半天时间,鱼父、鱼母的气也消了大半,鱼母这才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有法子,不会又是说大话吧?”
“娘,你咋能这么想儿子,我几时说过大话。”余书洋叫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