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洋见此情形,也知道黑鼻地鼠精的打算,就想带着李真,赶紧从半空中逃离。此时红赤岛上白烟弥漫,到处都是千娇百媚的姹女,那些啃食香蜡烛的红毛耗子,纷纷停下啃食,怀抱着姹女陷入爱河。
一众耗子精经受了神盐的侵蚀,妖身大半都被掏空,现在又被姹女摄取精气,不过一时半刻全都化作枯骨。
红赤岛上不知道布置了何等鬼阵,拿一众红毛耗子精的命祭过,再想高飞都不能,就想是身体化作磁铁,要被吸附在地上一般。
余书洋急忙取出洞渊玄天旗,摇动旗面催动遮天蔽日之能,这是皂雕旗的神通法术。
洞渊玄天旗上应天河弱水、下应冥河黑水,旗面展开放出森森黑光,直把余书洋、李真两个护在其中。
李真骑坐在长蛇身上,几次地穴险些把他吸入其中,若非长蛇随时能变长变大,估计他早被廪君炮制了。
“表哥,现在该怎么办啊?”李真刚刚突破八品,一身本事都在值库灵官跟阴蛟剪上,现在面对姹女鬼阵,颇有一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
“那黑鼻地鼠伤了根基,眼下只能靠狼毒压制,她也只能弄这鬼阵害命了。
但是地穴里的廪君,看似身受重伤,他缩在地穴里不出来,咱们一时半会的奈何不他。”余书洋叹息道。
余书洋现在极其担心,廪君手上有神盐,若是他掺杂到白烟中,随着姹女、合欢水一块袭来,说不得今天他跟李真不得交代到这里。
“表哥,咱们还是别跟他们纠缠了,赶紧逃离才好。”李真隐隐感觉不妙,他修行神仙道法门,也有神灵一般的直觉。
余书洋手上挥舞洞渊玄天旗,凭着刚才的记忆,想要推演出廪君的藏身之处,他只要算定洞穴的位置,就能用垒土将他活埋。
此他根本不敢冒险,唯恐白烟中掺杂神盐,只能不停的推演盘算,好在刚才他一直追踪地穴,记住了几十个位置。
“为今之计急不得了,这白烟中淫欲满满,说不得还夹杂着其他毒物,咱们只能等白烟散尽以后,才好动手,万不能着了她们的暗算。”
余书洋不忘嘱咐李真一句,免得他鲁莽行事。
随着洞渊玄天旗不断施法,黑光外也汇聚出一层薄雾,这雾气是玄水所化,竟然能一点点消解白烟。
“李真,快些撒阴符钱出去,继续度炼女鬼,我找到破局的办法了。”余书洋高兴的冲李真说道。
狼毒夫人放出来的合欢水,并不能跟弱水相抗衡,唯一让余书洋忌惮的就是白烟中掺杂神盐。
若是没有神盐,镇杀廪君、狼毒夫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黑光之外,狼毒夫人也是凄苦,她还不清楚事情原委呢,廪君就动手袭杀,最让她难受的,就是李真对她的克制,十成手段发挥出出一成。
更让狼毒夫人心惊的是,余书洋对廪君的克制,他浮在半空中,举着如意就要灭杀廪君,害的廪君不得不四下躲避。
她前脚刚放出姹女元阳阵,把一干鼠精活祭给姹女鬼,试图激发欲女鬼的凶性,赶紧把余书洋、李真拖入黑树丛林。
却不想,烦人的小道士又掏出一杆旗,放出森森黑光一点点侵蚀阵法,想要把合欢水给耗干。
一时之间,狼毒夫人悲从心头起,直想抱头痛哭一场,自打带着蛮人东逃以来,一次次出卖色相,莫非今天就要丧命于此?
“蠢货,你在这号丧呢,赶紧给你那姘头发飞符,让他来救咱们啊。”廪君气急败坏的传音道。
狼毒夫人闻言止住啼哭,她是长时间没服食狼毒,心神被孽气侵蚀,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
狼毒夫人从随身法囊中取出一根白毫毛,颠倒是非的胡说八道,言说余书洋他们见色行凶,她坚贞不从,眼下开启岛上的法阵支持。
反正就是求着北海龙侯赶紧来救她性命,如果来迟一步,就要替她收尸了。
白毫毛一经发出,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大庙祝自从跟余书洋商定,他就带着海大木去了雷岛,此时雷岛中没了五雷城虚影镇压,岛上的火树银灵根都显露出来。
海蟾蜍一族出动大半,帮着推动二十四海岛合一,这可把鬼母玄狐给坑了。
玄狐正在地底捞取幽冥本源,同时把阴阳路炼化,正在他悠哉悠哉祭炼的时候,幽冥本源越聚越多,头顶上的封禁也在死灰复燃。
这下可把玄狐给吓到了,鬼母玄狐修行鬼道,恰好被雷神克制,更何况是五方雷神设置下的印记。
当初天罚雷劫施法,催生了五方雷城化形,所留下的印记并不是只有一道虚影,还有二十四雷岛烙印的雷痕。
随着二十四雷合一,虚影法禁才会死灰复燃,这事五方雷神都没想到。
玄狐自然不想被困死其中,就停手出来探查,就见海大木汇聚三千海蟾蜍,在海上化作百丈巨蛙,不断的推动雷岛合一。
见此情形,玄狐自然要报复,他回身进了地下,催动阴阳路朝着百丈巨蛙打去,想要把他拖入幽冥山。
海大木随同三千海蟾蜍陷入阴阳路,好在海蟾蜍一族善于挖掘,急忙施展神通,卡在了鬼门关没有掉下去。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大庙祝,他见到鬼母玄狐,先是一愣,随后就施法打了过去。
大庙祝施展香火愿力,借用货神之力,货神百宝百货各有神通妙用,玄狐自然应对不了。
眼看着被大庙祝打的左右摇摆,就要被拿下的时候,一根毫毛飞过落入海大木的手中。
那海大木跟三千海蟾蜍联手施法,正在苦苦挣扎之间,就见一根毫毛落下,他直接碾碎开来。
就听到狼毒夫人苦苦哀求,一时之间,海大木气急攻心,紧接着道兵施法不畅通,随即全都掉入阴阳路。
“莫要再打了,掉到阴阳路了,你是不是想要他们都死啊?”玄狐一瞬间有了底气。
大庙祝见此情况,又惊又气,考虑到徒弟的安危,只能停手说:“你有何条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