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此次进京抱着的就是与皇太孙一争帝王的心思,对此他自然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兵分两路,一路是自己率百十名轻骑以最快速度赶往京城,一路是两万大军化整为零,向着上京集结。到时候,若朱厚文不肯妥协,自己便强行发动宫变,在没有传位圣旨的情况下,身为人子,并且军功赫赫地他,胜算显然更大。然而,这算盘打的虽好,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人家朱重国居然自己醒过来,人没事而啦结果,就是晋王和朱厚文一起被涮了,纷纷被下了大狱。
那晋王之子一看着不好,牙一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带着藩帝的两万大军向着京城攻了过来。但很显然,他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就在离京城不远处的地方,便是五城兵马指挥司,其中五万大军已完全集结完毕,燕弘真采取包头断尾的战术,只用了两个个时辰,便击败了对方,并生生擒住了晋王之子,朱厚谦。
“你这个骗子,小人!”被五花大绑的朱厚谦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银甲沾血的燕弘真,一张脸几乎扭曲的仿若厉鬼:“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会助我成事的吗?骗子、骗子”
燕弘真闻言冷笑一声,艳丽的眼角划出抹奚落的弧度:“我若不这么说,你又怎么可能真的带人谋反,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燕弘真露出一脸阴冷地笑意:“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要说的自己好像多无辜似的,若不是你与晋王心里面真的存了那般念想,又怎么会上了我的当。”
“燕弘真你不得好死!”朱厚谦疯狂大吼道:“我要禀告皇上,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捣鬼,是你让人传信到晋地,让我们相信皇上是真的病危了,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煽动的。”
“那又怎么样?”燕弘真冷冷一笑,满是不屑地重复道:“那又怎么样?”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晋王父子谋反一事已成定居,不过两个阶下之囚罢了,又能怎么样。
关于这一点,想必朱厚谦心里也是明白的,见燕弘真一脸寡情的阴冷,想象着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朱厚谦忽然抱头痛哭,扑到燕弘真的脚边苦苦求道:“燕大人,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愿以万金孝敬大人,只求您偷偷把我放了吧!”
“世子殿下真是糊涂了。”燕弘真淡淡地说道:“来人啊,把他拉下去。”
“不——”眼看自己被刑具所拘,朱厚谦大叫一声,忽又发起疯来:“燕弘真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你老婆日日偷汉、你女儿世世做娼、你儿子代代为奴、你——噗嗤——”一股鲜血冲天而起,朱厚谦带着狰狞表情的头颅,咕噜噜欧诺个脖子上掉了下去。
燕弘真抖手把擦了下手中软剑,看着着无头尸体轻声说道:“本想让你死的舒服些的,没想到,哼来人啊!”“主子。”很快有那黑衣人闪身进来。
“拖出去碎尸喂狗。”
“是!”武城兵马指挥使燕弘真于上京郊外五十里处伏击叛军,大胜,俘虏四千人,其叛军头领晋王世子朱厚谦被俘后畏罪自尽,燕弘真因平叛有功,得幸于皇帝,加封为武进侯,其夫人苏氏,加封为一等诰命。赏赐之事,暂且后叙,只说眼下,此时上京内随着皇帝病愈的消息和乱军被平的消息传来,人心越渐思定,再没了前几日的惶惶不安,然而,此事毕竟牵连过大,无论是皇太孙还是朱厚文身后都有一大帮在帮扶着,这两个一倒,底下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旷日持久的“夺爵抄家”开始了。
永平侯府有个做太孙侧妃的姑娘,想不被牵连恐怕都不成,于是,叛变平息下来的第二天,侯府上的牌子便被人摘了下来,现任永平侯燕弘博被下了大狱、一干女眷被禁于府中,没有皇命允许一干人等不允许迈出府邸一步。
苏慧娘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她对那边是绝对没有什么感情的,更不可能做出替他们请命之类的事情。燕弘真现在非常繁忙,自从“出事”后一连月余都未曾归家,苏慧娘心中着实惦念不已。缘姐儿早在城中安定下来后,就被霍舅爷送了回来,小丫头完全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风云变幻,还一个劲儿的对她讲述着温泉庄子上的事情。
如此,这一日中午,苏慧娘倚着软枕母女正两说着话时,外面传来吵嚷之声,小芳一脸铁青的掀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