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女人操持家务,六岁以上孩童也要单独操练,在这里,他们只听从主子一人命令,主子所言便是圣旨,他们的生死也被捏在主子一人手中,平素他们极少见到主子,
即便见到也不知其黑狐面具下的真容长相如何,只知现在主子年纪约莫十七八岁,虽年纪小却是个说一不二,手段狠辣之人,若有违背主子之意亦或者犯了重大错误之人,主子会让全山之人亲眼看着他们被剥皮抽筋,即便山中小孩也要亲眼目睹,那胆小女娃当场吓死之事,也曾发生。
所以,这山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少,对主子是一种敬畏的态度。
居住于此的人大多是就地取材,木屋居多,
唯有距离木屋较远的那座高大的宫殿是主子居住所在,
但此时殿内的气氛极其压抑,
坐在虎皮之上戴着黑狐面具的年轻男子神情慵懒,嘴角含着邪笑,漂亮的丹凤眼虽然弯起,但眼底的寒意让下面站立的人后脊发凉,
尤其是孙长老,面色微沉,他知道他儿子这次任务已失败,今晨主子便收到了密报,他儿子昨夜并未将那孩子送到指定的地方,看来他儿子已被擒,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晓。
孙长老想要去救儿子孙蓝宏,但主子让他暂且稍安勿动,他能不着急?
黑狐面具男子瞥了一眼孙长老,语气如同人那般的慵懒,
“孙长老莫要着急,孙管事不会有事的,你的本事他也学了不少,自会有办法逃脱,若你贸然前去相救,说不定会自投罗网,你也知晓如今那夜璃玦的实力,若让他顺藤摸瓜的找寻到我们的藏身之所,再让他趁此灭了此处,那我们多年的筹谋岂不是白白浪费,孙长老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些人去送死吧?”
黑狐男子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最后一句散发的寒意让孙长老心惊。
孙长老对主子的言辞虽然心生不满,但若让他拿这些人的性命去赌注,那他岂不是成了众众矢之的。他知晓主子说的有道理,但那是他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他总想做些什么。
孙长老面上依然恭敬道,
“主子所言极是,老夫方才有些急迫,还望主子宽宥老夫一二。”
黑狐嘴角的邪笑加大,“无妨,孙长老也是爱子心切,在座的众人也都理解孙长老,如今孙长老更是以大局为重,在大义之前,孙长老如此选择,更是保住了山中万人之命。”
下面在座的其他管事也纷纷点头,对孙长老恭维一番。
孙长老只是微笑颔首,垂眸之际掩住眼中的情绪,如今主子将他架到了高处,令他坐立难安,他也知道如今主子的顾虑,现在还不是与夜璃玦面对面硬抗的时候,如今他们只能走捷径,智取胜利。
主子不敢冒险,但他不一样,他有办法独自前去解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