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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段,这个北冥神功,他肯定是炼体术啊(8400)(2 / 2)

无崖子能够清晰感受到,他每过一处,神意便能迥然一变,呈现出与壁画相同的气质,并且越走越快,譬如破竹,一切阻碍皆是迎刃而解,没有丝毫滞碍。

哪怕是以无崖子的深厚阅历,眼见此情此景,也只能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形容。

以无崖子的阅历和学识,不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差不了太多了,可是徐行,就是这样一个彻底超出他理解范围的存在。

以神意遥观此人那惊世骇俗的表现,无崖子感觉自己心底深处,竟然生出一丝恐惧。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恐惧之中,又激荡出难以言喻的剧烈兴奋。

——如果是这样的人,或许当真能够参透“逍遥游”的真谛,抵达“乘天地”之境界!

在无崖子期待的目光中,徐行已将三十六幅图尽收眼底,来到洞穴尽头,前方俨然是一扇硕大的石制大门。

就如那三十六幅图壁画一般,这石门上也有深邃凹陷,不过那并非是纹路,而是一句话: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

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这句话总计百来字,可是一笔一划间,所蕴含的深隽神意,都要胜过刚刚那些壁画何止十倍。

很显然,只有悟通北冥神功真意者,才能解开这道禁制,令石门洞开,得以面见无崖子。

任何想要用内力强行冲关者,都会勾动这禁制中的深隽神意,引发阵图变化,招致大阵之力的澎湃冲击。

徐行来到此处后,却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闭上眼,背对石门,盘膝而坐,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面向那条长长甬道,等待铁手和段誉的到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段誉蹒跚而来,满面茫然神色,口中念念有词,直到看见徐行,才渐渐镇定下来,神智清明。

徐行看着他,微微一笑,问道:

“小段,这一路走来,可有感悟?”

段誉思索一会儿,沉吟许久,才一字一句地斟酌道: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

可饶是以黄河之大,依旧要汇入海中,只因世间之水,至大莫过于海。

因此,以我观之,北冥真谛,无便是‘虚’、‘清’二字。

唯有虚怀方能纳千川,而就是重浊如黄河,注入海中,也要复归澄澈,这就又应了一个‘清’字。”

段誉顿了顿,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所以,这是一门要先涤清周身内力,以身为归墟海眼,由此容纳旁人内力,甚至是……天地灵力。”

说完,段誉右手握拳,重击左掌,恍然大悟道:

“怪不得,无崖子前辈能够布置下这般阵势,原来如此!”

听到段誉这份鞭辟入里的分析,刚刚迈着沉稳步伐走来的铁手,也不由得颔首。

铁手虽只是借助壁画中蕴含的灵力,来磨炼自身功力,却也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颇多北冥真意,自然对段誉的说法颇为赞同。

说到底,他的天资本就不比段誉逊色,还犹有过之,不学北冥,只不过是自身性情使然罢了。

洞中的无崖子,也是微微颔首。

他虽然已经认定徐行才是那个最好的传承者,仍是不免再高看段誉一眼,更是心中暗道,此子天资禀赋亦是不凡,颇解北冥真意,也可入我逍遥派门墙。

徐行却是先点点头,复又皱眉,摇头道:

“以秋水篇解北冥,的确是个思路,可是,只重一个‘水’字,如何才能真正‘逍遥’?

况且,以你的体魄,又能容纳多少内力、灵力,又何谈‘归墟海眼’?

要我说,这‘北冥神功’从根子里,就不是练内力的法门,而是炼体的功法!”

段誉原本还颇为自得,听到这番话后,立时面露惊容,不觉已冷汗涔涔,连连颔首,后怕道:

“徐兄所言甚是,是小弟无知,若是真个这般修行,只怕是后患无穷。”

铁手则是面露古怪神色。

不同于对初出茅庐,对江湖掌故所知甚少的段誉,身为诸葛神侯弟子的他,颇为了解逍遥派的武学风格,知道此门中人皆是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

上至逍遥子这位祖师,下至享誉武林的逍遥三老,皆是以功力雄浑、招式精绝闻名,又何尝有什么炼体术了?!

不过,铁手转念一想,如徐兄这人物,不也是勤修炼体一道,谁说炼体就不能风姿卓然、飘逸出尘了?

念及此处,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铁手还是将信将疑,无崖子在洞穴中,则是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这样解释“北冥神功”!

而这个人,还是他无崖子心中内定的传人!

想到此处,无崖子原本就枯竭的气血更是一阵阵上涌,直冲天灵,令这老人头晕眼,一时难以言喻。

徐行见段誉这般模样,甚至还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慰他:

“小段啊,你毕竟是初出茅庐,见识浅薄,行偏踏错也正常。

只不过,武学修行,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还是要慎之又慎,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听到徐行这充满关切的说法,段誉眼里崇拜之色都要溢出来了,连连点头,铁手虽然面不改色,却暗自腹诽不已。

你也配说什么“慎之又慎,不可轻举妄动”。我看你练功的时候,都是恨不得一本功夫正反练上四五遍,又何时考虑过这些了?

等无崖子终于平复气血,准备开口纠正徐行的错误观念时,就听这人又自信满满地开口道:

“逍遥派的逍遥二字,便是来源于逍遥游一篇,你们两位都是熟读经书之人,自然知道,在‘逍遥游’一文中,‘北冥’只不过是个地名而已,根本无足称道,而真正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徐行顿了顿,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铁手和段誉。

这正是他当年教导武馆弟子时,总结出来的方式,不把话说完,而是留半截,激发弟子们自我思考。

这样得到的答案,他们就会记得越发深刻。

很显然,段誉就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弟子,一听徐行顿了顿,便不假思索地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真正重要的,北冥中的鲲鹏!”

徐行微笑颔首,目露赞许神色。

“这就对了,北冥不过是孕育鲲鹏之所。”

得到“徐老师”的嘉奖,段誉神情越发兴奋,也倾听得更加认真。

徐行见段誉如此认真,便娓娓道来:

“你想要化身归墟海眼,以身承天地之力,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甚至于归墟海眼是否真正存在,都要打个问号。

光看刚刚那座大阵,不也要以整座无量山的草木灵力作为依托?

所谓逍遥,便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可想要御六气,以肉体凡胎可能成?

哪怕不说这‘乘天地’的无所待之境,哪怕是御风而行、犹有所待的列子,也是‘入水不濡,入火不热’的真人。

所以,唯有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的鲲鹏,才能一去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想修成‘乘天地,御六气’的无所待之境,便要成为比鲲鹏、真人都要更伟大、更超然的存在!

这种生命层次的提升,才是‘北冥神功’的关键,以及‘逍遥游’的真谛。”

得出这个结论后,就连徐行自己,脸上也显出些自得之色,心中暗道:

“果然不愧是混合世界,不仅六脉神剑有变化,就连北冥神功也有颠覆性的改变。

还好我这些年来,都专注于武学,如若不然,可能还窥不破其中奥秘!”

想到这里,徐行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浓郁的成就感。

即便是对他来说,破解“北冥神功”这种高深法门,也是一件足以自傲的事。

听到这样一番话,段誉对徐行的武学理解,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铁手虽是面露叹服神色,却还能稳住心神。

毕竟,铁手当初在神侯府中,就已经从徐行口中,听到了足以颠覆武道常理的“经脉不存在论”,并且见证了这位朋友医治无情的神妙手段。

不仅是他们两个,就连洞中的无崖子,听完徐行这番言语后,满腹怒火都消逝一空,彻底沉默下来。

虽然“北冥神功乃是炼体术”这种说法,乍一听是那么无稽,可被徐行这么一解释,无崖子就算再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不免有所动摇。

难道,北冥神功,当真如他所说?

难道,我真的练错了?!

不对啊,我练错也就罢了,师尊这个创功者也会练错吗?

莫非师尊是有意考验我,才没有遍述其中真意?

但是也不对啊,他老人家可从来是最鄙视炼体术……

无崖子想到刚刚徐行那完全超出自己理解的领悟力,以及他身上那种“比北冥更北冥”的精纯气息,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面色阴晴不定,口中喃喃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无崖子忽然想到一件昔年旧事,似乎师尊曾经说到过,逍遥派三大镇派绝学,都源于一个叫不老长春谷的地方。

想起这件事后,无崖子心中甚至生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会不会,就连师尊自己,也悟错了神书真谛?

此念一出,便如野火一般,难以抑制地占领了无崖子的脑海。

原来不是我错了,是师父他老人家错了啊,这就情有可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个屁!

一番复杂地挣扎后,无崖子终于放弃了探寻这个问题的真相,毕竟对他这个将死之人来说,无论谁错谁对,都已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那个自称徐踏法的年轻人,的确身具超世之才,不仅有资格传承逍遥派,甚至还能将逍遥派发扬光大,这也就够了、足够了。

不过,在听完徐行的分析后,铁手虽然已信了八九成,还是指着那扇门上的纹路,犹豫地问道:

“踏法,如果真按你所说,北冥神功乃是炼体法门,那这门上禁制,又作何解释?”

徐行洒然一笑,反问道:

“这门上禁制乃是针对内力所设,若是没有内力,就只需要推倒大门便好,这不是正是为炼体强者准备的关卡吗?”

听他这么一说,铁手才从一贯的思维定式中跳脱出来,意识到这石门虽然沉重,可对徐行这种纯粹炼体的强者来说,还真算不了什么。

想到此处,铁手心中那最后一点疑惑也消失了,彻底服气道:

“踏法,你之天赋才情,果真冠绝当世、独步天下。”

徐行哈哈一笑,右手一抬,虚按一下,谦逊道:

“低调,低调,咱们毕竟是来学习的,你这么一夸,让人家逍遥派的老前辈怎么想?

老铁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有些时候就是有些太直了,你们捕快又要经常在外办事,老这么说话,怕是不得行哦。”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段誉却从徐行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谦虚的成分,反倒是满满当当的得意。

他一步走到石门前,周身肌肉先是绞紧如精铁条,再一层层地膨胀、释放,催动双手直挺挺地向前拍出,推掌如推山,大开大合,气势浩浩荡荡,所向披靡。

整座洞窟立时如天崩地裂一般地摇晃起来,两侧山壁上,龟裂出道道细纹,向四面蜿蜒伸展,破碎声连绵不绝。

轰隆隆隆的巨响中,那两扇高达数丈的石门猛然破碎,那百来个字迹亦当空崩碎,其中灵力刚一逸散出来,便被徐行运起神念度化。

门后,是一个存在于山腹里的巨大洞窟。

山洞里的空间奇大,顶上镶着数百颗明珠,为整个洞窟里提供柔和的光线,内部空气中,却充斥着一股陈腐之气。

而在这个洞窟的中心,有一座石制的云床,云床之上,盘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老人正用一种无比震惊,仿佛看待某种奇珍异兽的神情,打量着干脆推翻石制大门的徐行。

他看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原本喧嚣的洞窟,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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