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不知道这事儿,郭建军也当他情有可原,就简洁明了说道:“刚才你喊上车的那老头儿,就是跟大伯打架的那个。”
朱文轩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郭建军的意思,他张了张嘴,最后憋红了脸低声喝道:“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啊。”怪不得那天上门,那老头儿一看他就躲屋里去了,而今天在车上,也一句话没说,王桂香的态度也挺奇怪,他还以为几人是坐不惯三轮车的小车箱呢,毕竟有老有小的,感情是结过梁子的。
郭建军不在乎地笑了笑问:“上次你说帮你赶走你那极品舅舅、舅妈的人就是这女人?”
朱文轩虎着脸道:“对,我还一直挺谢谢她的……”
有了这事儿,朱文轩干活儿就特别卖力,还老往朱大伯面前凑。依着他心里的想法,大伯心里肯定甭提多郁闷了,哟,我这替你出头跟人打架的,你倒是烂好心,回头就载人的顺风车。
内心愧疚,朱文轩撅着屁股打蒜薹的速度就飞快,基本不知道要直起身子歇口气的。还是郭建军看他累得慌,去田坎上拿了水杯过来,先让大伯喝了,又窜田里碰了碰他胳膊道:“喝点水儿。”
朱文轩猛一下直起身,鼓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但那抽气声儿,郭建军听得真切。朱大伯也瞥了他一眼,说:“这点蒜薹也不多,咱们顶多一天时间就打完了,你别太拼,这才刚开始,你得有个适应过程。”
朱文轩咧了咧嘴,伸手揉了揉腰杆。
郭建军眯着眼盯着他的手,眼神火辣的恨不得剁了他那只爪子。那视线太过灼人,朱文轩抽抽着嘴角看他,眼神跟看个神经病似的,这也吃醋,不就摸了摸,揉了揉么?一边想,他又手指开动,揉了几下。
郭建军冲着他那只手飞眼刀子,要不是大伯还在场,指不定就要助人为乐、取而代之了。
打蒜薹真的是个体力活儿,下田基本就是弯腰撅着埋头苦干。
朱家蒜苗长得好,根根高过膝盖,差不多快到朱文轩的大腿处了,为了不把蒜苗杆子折断,他弯腰下去的时候,身子就不能俯得太低,但是,要从根部齐泥土位置切断蒜薹,又不能俯得太高,不然手臂也不够长啊。虽说用的是长款工具,比起以往的老款,实在是不知道轻省了多少倍了,但朱文轩还是累惨了。
哦,说起这个工具,汉源最优质的土地,一年播种两季,当地人称呼为大春和小春,大春就是种水稻,小春则是种蒜薹。
如此量产,汉源既然能称之为水稻之乡,同样,也能称之为蒜薹之乡。水稻还好说,虽然汉源的地貌,不适合大型收割机统一作业,但是,小型的收割机还是可以用的,所以,割稻谷并不是特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