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方言开口，姜闻夸道：“我们刚才也这么说，鲍老师这次把秦孝公演活了，就算跟蓝老师对戏，也不落下风，真的是太厉害了。”

轮到朱菻时，同样也是不吝赞美之词。“进步得很大，特别是在哭戏上。”

演出的门票一票难求，人艺不得不下达“限购令”，一个人最多只能买两张票。

此时，正值中午。

“小琳姐，这您可就问错人了。”

田增翔边出牌，边看向方言。

方红牵着方燕的手，和沈霜一家先行离开，独留下方言一个人，继续呆在人艺剧常

“挺熟的。”

胡木桥还转述了老人的评价，巴适得很！

方言带着几分得意，就听他说要把这首歌安排到文化bu今年的迎春晚会上，不免一愣。

章守仁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最近的报纸上，提‘改革’的次数又变多了。”

章守仁无奈道：“听说昨天刚逮了三个倒票的，剩下的一窝蜂全跑了，可问题是票贩子跑了，票也没了啊！以前有票贩子，大家从票贩子手里买票，现在没票贩子，只能托人打听了，门票反而更少，价格也卖的更贵了1

“还有《大秦之裂变》的续作1

方言诧异不已。

在化妆室内，和演员们说说笑笑了半天，见时间实在太晚了，方言才起身告辞。

面对大佬们的在线催更，方言心里咯噔了下，虽然自己高产似母猪，可也没这个生法。

章守仁乐道：“岩子，谢谢啊1

“方老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岩子，你跟人艺那边很熟吧？”

“方老师！？”

又到了编辑部组团打牌的欢乐时间。

“嘿嘿。”

胡木桥无奈地白了眼，“你啊你，也不知道你这个写书写一半的毛病，跟谁学的1

“你怎么还哭了呢？”

最夸张的是，票价都炒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真的有人买。

新闻一出，热情的观众蜂拥而至。

朱菻笑道：“都是您指导的好1

“我哪有什么大功，您太过奖了。”

方言笑了笑。

“不瞒你说，我还真想去找票贩子。”

章光年、周巍志、李尧堂他们也准备动身离开，万佳宝喊上自己，一路送到人艺门口。

逐渐地，人群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剧常

“诶。”

“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哈哈。”

余光里，就见老人他们走向了演出后台。

袁更翻着《南方日报》，面前还有《羊城晚报》、《羊城日报》等报纸，无不刊登《商鞅》的新闻，字里行间，都有“改革”的字眼。

鲍国庵假装咳嗽了一声，“咳咳1

“方老师，《商鞅》这出戏要演半个月，您会不会再来人艺看戏？再来看看我们？”

方言笑而不语。

“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埃”

宋旦旦兴奋异常，“方老师，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能见到……”

方言说这全是集体的智慧和心血。

“好吧，那我就帮你们一次。”

“嗯，这次《商鞅》能大获成功，伱立了大功。”万佳宝拍了拍他的手臂，颇为赞赏。

每天晚上，售票处就开始排起购票的长龙，那阵势跟春运期间买火车票有得一拼。

“这就叫‘借东风’1

方言点了点头，折回到剧院里。

“物价局没出来管一管？”

“是啊，太厉害了。”

“你们不会以为我是票贩子吧？要票没有，要命，我也不给1方言哭笑不得。

……………

第二天，《文艺报》、《文学报》、《燕京日报》、《华夏青年报》等主流报纸率先报道了昨晚《商鞅》在人艺剧场首演的盛况。

田增翔说：“要不然也不会求到你这来。”

“也好。”

方言表扬了姜闻，表扬了陈道名、张广北在最后一幕的精彩发挥，一个接一个地表扬。

“鲍老师，这下您可要出名了。”

胡木桥慈眉善目道，“你也要上点心。”

“这个点儿，公交车也没了。”

也见到了胡木桥，迎面向自己走来。

方言打消了载她一程的念头。

“谢谢方老师。”

“岩子，我觉得老田说的在理。”

就算是生产队的猪，也得坐月子吧！

…………

“改革的东风，终于又吹起来了。”

边看报纸，边感慨：“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现在，大风来了，该我们这些猛士，像商鞅一样，将改革继续下去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