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的季延愣了愣,然后她听着自己回答:“好。”
再然后,时间像是静止一样。空气中的感情都凝滞,是有什么东西贯穿心脏让血液停止了流动,耳边充斥着不安的微弱的心跳声。那是巨大的刺耳的,让人绝望心痛的,刹车的声音。
手机从手掌里滑落,啪的一声跌落在瓷砖上。四分五裂……
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下,苍白的唇微微开合着呼吸维持生命的空气。
“江?季江!”
爱一个人有多痛苦?风情这一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看着自己爱的人紧紧抓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满脸泪水的时候,那种心脏被揉捏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
季延抓着季江的手,跟着担架车飞速的穿梭在走廊里。季江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可怕,几个小时前还干干净净的衣裙上此刻已经沾满了猩红妖冶的鲜血。
季延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满脸的泪水跟猩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心好痛真的好痛,从没有过的慌乱跟无措。她像是一个走失无助的孩子,感觉心都快被掏空。
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躺在这里?
季江!你起来啊!
护士将季延堵在急救室外,只留给她一个仓促的背影。
季延浑身一下子丧失了气力,她忘记了该做什么,忘记了如何支使这副身躯。只能将记忆保护起来,她怕,真的好怕那个人离开。
手上带着腥味的血液,沾到她金色的张扬的发上,让她看起来落魄不堪。
炙热滚烫的泪水沾湿了衬衫袖子,呜咽啜泣的声音像是卡在嗓子里,难受至极。
风情站在远处,看她绝望心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走到季延面前。双手捧起她沾着血泪的脸,为她抹去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
“季江会没事的,你要等。”
手术室的灯旋转着,红色的灯光打在季延沾着鲜血的脸上尤为渗人。
她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发颤。
如果她没有出门该有多好?那样季江就不会做出租车,就不会跟卡车相撞,就不会躺在急救室里。再过几个月,她们的孩子就可以平平安安的降生。
为什么?为什么样这样戏弄我?!
匆匆敢来的季丘楚夫妇连伞也没有打。苏清满脸泪痕,显然是哭过,而季丘楚的眼眶也红红的。
见到季延,季丘楚上去就是一拳。直打的季延眼前发昏,风情赶忙扶住她。
“你个畜生!你凭什么这么祸害季江!?凭什么啊!”
季延一把推开风情,抹了抹嘴角的血,“是,您打的好,我就是畜生!”
“哈哈哈”季延捂着脸,退到墙边,“我是畜生!我对不起她!”
“这个女人是谁!?”季丘楚指着风情问道,他眼里的怒火快要溢出。
季延不顾疼痛,挑着唇角看向风情,“她,她是我爱的人。”
“你说什么?!”
季丘楚挥着拳就要冲上去,手术室的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了。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季丘楚连忙上去,“我是她父亲!”
“没有丈夫吗?”
夫妻两个齐齐看向倚在墙上,颓唐无助的季延。季丘楚顿了顿,叹了口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