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彻底成型后,切尔纳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又过了十几秒,那些符文开始慢慢淡化,直到完全消失。切尔纳胸前和背后的皮肤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没有一点烙印痕迹。'
切尔纳挪动着身体,有点局促地从亚修怀里挣扎出来:“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血秘偶应有的符文。我确实是血秘偶,因为咒语对普通血族根本没有效果;可是我又和其他血秘偶不同,这个法术对我明明有效果,却没法在我身上恒定下来。似乎我的心脏上有其他法术在运作着,就像一张保护膜,只要它在,符文就留不下来。”
“刚才……很疼吗?”亚修问。
切尔纳苦笑:“比被银楔钉穿还疼。”
“巫师经常对你这样做?”
“也不是。他们试过一两次就知道这没用,之后他们会改良咒语,配合着其他施法物品再试。比如剖开这里,”切尔纳在自己胸口上做了个划开的动作,“他们观察心脏上的法术,试着解除,或者重新施法……”
亚修无意识地攥紧了拳。血族没法被麻醉,巫师做这些时,切尔纳应该是完全清醒的。
“我想起一件事……那她呢?她和你一样吗?”亚修问。他想起,自己冲进通道后杀掉了一个女吸血鬼,那个发了疯的失败品。
切尔纳明白他的所指:“巫师们不仅在我身上花心思,同时也在用别的血族实验。那个女孩和我不一样,她虽然是完整的血秘偶,却是个失败品。因为被唤起得不成功,她是完全精神失常的。”
“那她的长辈呢?”亚修问,“她的血族母亲或父亲,为什么不给她的心脏上也留一个……呃,保护膜?”
“并不是每个血族都懂施法。巫师只要拿到那些父亲或母亲的血,就可以把他们的子嗣做成血秘偶,并不需要他们当面同意。我想,也许斯维托夫是特殊的……亲自把子嗣做成血秘偶,这种情况肯定是特殊的。”
明知血族不会感冒,亚修还是捡起衬衫披在了切尔纳身上。他这么做时,切尔纳又一次拉住他的手腕。
“你不是想再试一次吧?”亚修挣开他,“刚才我已经看清了,不需要看再一次。”
“我只是想看看时间,”切尔纳看着的是他的腕表,“……看看我还能行动多久。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继续问我,只要我知道答案,就一定会说。”
亚修又问了些关于巫师与斯维托夫的事情,除了不了解的,切尔纳都逐一解答。亚修想到,以前自己和切尔纳从没有过这么久、这么持续的交谈,那时,哪怕是为撒谎,切尔纳都不会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为什么是现在?”想到这些,亚修问,“我是说,之前你一直在极力隐瞒这些,即使我看出端倪后直接问你,你仍然拒绝坦白。为什么现在你突然想说了?”
切尔纳坐回椅子上,有些答非所问:“我帮斯维托夫杀过很多人。其中包括你的家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