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秘偶还好吗?”
亚修看了一眼床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在外过夜时亚修通常不睡床,只躺在沙发上,所以他把切尔纳放在床上,而不是床下面。
“他很好。白天他和普通血族一样要休息。”
“好,”艾尔莎说,“卡尔之前有事找你,和血秘偶有关,也和我有关。”
“什么事?”什么事会将切尔纳和养母扯到一起?
“是这样。首先,你知道地堡监狱吗?”
“知道,猎魔人组织和一些黑暗生物家族搞出来的,关押不值得杀但又有危害的怪物。”
所谓的“猎魔人组织”和游骑兵猎人们并不是一回事。前者就像安保公司或者私人军队,有比较成体系的组织和部门;而后者更随意,虽然彼此间也会合作和偶尔聚会,但成员之间并没有上下级关系。
艾尔莎继续说:“你知道罗素先生吗?那里的典狱长。他从前是奥术秘盟的巫师,后来他脱离了那些人,加入了猎魔人组织。他听说上次围剿巫师的事之后,表示希望见见血秘偶。而且罗素先生是个优秀的施法者,也许他能给你们提供些咨询。”
“他可信吗?”亚修问。
“很可信。”
“好的。那么和您有关的又是什么事情?”
“这事倒可能比较麻烦,”艾尔莎的语气似乎带有点歉意,“亚修,你得帮我地堡监狱去取一件东西,是一枚戒指。原本属于赛哈依。”
“赛哈依?这个名字是……”
“是的,”艾尔莎叹口气,“我第一个儿子,只有他追随我脱离了家族。后来他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所以一直被关押在地堡监狱。现在他死了,留下了一枚戒指,说是要交给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戒指,反正多半不是普通饰品,显然不能让他们寄快递给我。正好罗素想见血秘偶,那么你顺道帮我把戒指拿回来吧。”
亚修答应了。如果不是用电话交谈,而是面对面,他希望能够去拥抱一下自己的养母。现在她能语气平和地谈起那些亲生子女,实在是很不容易,这些事情是她从年少时至今的噩梦。
“对了,别故意不接卡尔的电话,”最后,艾尔莎叮嘱,“他关心自己的同胞,所以可能偶尔会找你问问情况。既然你选择把血秘偶留在身边,就要对他负责任。”
也不知是不是接电话时起身有点猛,听着这话,亚修竟然有点头昏脑涨:“好的……我会的。请您放心。”
带着切尔纳最大的不便就是住店投宿。亚修只能尽可能选择有独栋小屋的郊区汽车旅店,先办好入住,趁周围没人再把切尔纳带进屋。如果住普通酒店,他想不出如何才能扛一个人坦然走进去,还不引人瞩目。
就算被误解为带了个男人做什么邪恶的事,也不是最糟糕的……更麻烦的是,他很可能被人误解是带着一具尸体。给血族用的遮光毯外层是黑色光滑材质,当切尔纳被包裹得密不透风时,看起来真是像极了裹尸袋。
午后亚修退了房,像做贼一样偷偷把切尔纳挪到车子上。艾尔莎把地堡监狱的位置发给了亚修——通常情况下即使是游骑兵猎人也不知道它的确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