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航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心想运气也太好!让我听到江承越那块木头的八卦。
手里这么大一料,他不得攥紧了,回头好好逗逗江承越?这么大的事儿,竟然对他这个好兄弟都缄口不言!
要不说怎么对许玫那么冷淡呢,原来有“lingling”了啊——他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只知道跟她一起的那位叫她“lingling”。
赵易航没立刻就去问江承越。他在等,等一个好时机,他得推一推他这位榆木脑袋的好兄弟。
两人见到,是在赵父赵继平的六十大寿晚宴上。江承越自然是要来的。许玫,当然也在——江、赵、许三家是世交,平日的走动没断过。
“赵叔,今天您六十大寿,小辈衷心祝愿您福寿安康,岁岁平安。”江承越说着,双手递了一个方形盒子到赵继平手上,丝绒的包装,是块腕表。
赵继平没客套,笑着点头收下,颇高兴地说:“好好好!承越好孩子!”
江承越笑着应声。
许玫就在江承越后头,她笑容满面地走向赵继平——大方、活泼,是长辈们都喜欢的那种笑。然后她也递个盒子到赵继平手上,声音娇俏地说:“赵叔~生日快乐!我祝您永远年轻,笑口常开!”
赵继平喜笑颜开:“都六十的老头子了,还永远年轻!”
许玫可不依:“什么嘛!赵叔就是永远都年轻!”
赵继平又笑,看了看许玫送的礼物,接着开口道:“哟,小玫也送的手表呐!承越那孩子也送的手表?你俩没商量?”颇有些拿他俩开玩笑的意味。
许玫也不知哪儿来的害羞劲儿,羞赧地说:“真的吗?阿越也送的您手表?我不知道诶……”
“那就是心有灵犀咯?”赵继平调侃说。
众人大笑。
许玫也心里偷着乐,表面还是一副羞涩的模样。
江承越却有些不高兴了。
“我知道赵叔您爱表,就送了表,仅此而已。”
许玫脸色暗了一霎,接着又大方地说:“是啊是啊,赵叔您不是最爱收藏表了么~我可选了好久呢!”
一旁的赵易航没说话,自从上次在酒吧听到那么一出之后,现在看着许玫一厢情愿的模样,多少有点可怜,却也好笑。
他笑着摇摇头,然后对赵继平说:“爸,我跟阿越说会儿话啊。”
“去吧去吧,你俩。”赵继平应。
两人到了宴会厅一个侧门出去的阳台上。
“阿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啊?不厚道啊。”赵易航一副“你瞒,你继续瞒”的表情。
“什么事?”江承越是真不知道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赵易航心想你小子在这儿跟我懂装不懂呢。
江承越回他:“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事。”
赵易航试探着说:“我说你小子怎么对许玫爱搭不理的呢,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江承越被赵易航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你还跟我装!我都听到了!又是拥抱又是接吻的……阿越,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是吧?”
拥抱、接吻。江承越脑海里立刻有了对象。但赵易航怎么会知道?这事也只有他自己和施翎才知道吧?难道赵易航认识施翎?
“你怎么知道?”江承越急问。
赵易航呵一声:“看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江承越快没耐心了。这人弯弯绕绕的,让他不痛快。
于是赵易航也不兜圈子了,把自己在酒吧听到的都原原本本讲给了江承越。
江承越听后一阵沉默,赵易航站不住了,大声说:“人姑娘亲口说喜欢你!是叫“lingling”吧?我听她朋友这么叫她。二声。”
“嗯,施翎。羽毛那个翎。”江承越想也没想就回答。
“承认了?”赵易航笑。
江承越没应。
赵易航继续说道:“我听“翎翎”的语气……挺难过的。估计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吧,不然又怎么会去喝酒?你是不是吊着人家?抱了亲了然后装作无事发生?江承越你这人……”
“没有吊着她,没有装作无事发生。”江承越打断赵易航,咳一声,“别叫他翎翎。”
江承越最近可不好过。他只要在工作之余,就会想起那个拥抱,那个吻。只能又再次埋头工作,让工作填满那些可以被施翎“趁虚而入”的时间。
其实他怎么会不想去找施翎,他怎么会不想问问清楚,但是他一直在组织语言,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以至于现在叫赵易航误会,他吊着她。更重要的是,让施翎……陷入纠结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