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脱下外套:“郑老师租给我一个卧室,花了点时间收拾行李。”
蒋雅周瞪大眼睛,兴奋溢了满脸,拽着他的胳膊拖进接待室:“别骗我,我知道郑俊家是一居,绝对没有多余的卧室出租。其实你们要同居了,对不对?”
“算是吧。”
“哈!”蒋雅周乐了,“我就知道你天天接他下班能打动他,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比你清楚,他才不喜欢被强迫,他喜欢细水长流。”
她误会白新在追求郑俊,后者倒也不想反驳,视线落在手边的行李箱上——比起之前的合租人,郑俊更值得信任,高档小区的安保也比开放式的老旧楼群高出很多,与其说他追求的是人,不如说是看中了居住环境,郑俊只是不让人讨厌的附加赠品。
白新笑而不语,蒋雅周抿起嘴巴眨了眨眼:“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还……嗯?”
“是啊。”
“啧啧,刚拆石膏就迫不及待,干得漂亮!”蒋雅周握起拳头一捶空气,“现在床也上了,居也同了,我们老郑总算嫁出去了。”
白新同样不想澄清两人在床上的角色,但蒋雅周的某些想法还是需要纠正的:“别高兴太早,我们只是p友。”
蒋雅周皱起眉毛:“别逗了,同居□□等于男朋友。郑俊最头疼跟人打交道,你睡在他床上,他才懒得去找别人。”
“所以说,他人是我的,心不是我的。千万别在郑老师面前提什么男朋友,万一他尴尬过头把我赶出去,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郑俊这个受虐狂!你喜欢他是他占便宜!”如果蒋雅周的天灵盖可以开合,估计会像水壶一样弹起来。她把桌子拍出一声巨响,撸起袖子恨声道,“我去找他谈谈人生。”
白新越过桌子拉住她:“哎,我刚说完别给他施压,目前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蒋小姐能不能向我做个保证,不提醒郑老师我和他的关系。”
蒋雅周依然头顶冒烟:“又不是地下情,有什么不能提的?”
白新心说难怪郑俊总要避着蒋雅周,这女孩确实难缠得毫无道理:“等我真的把人追到手,郑老师承认我们的关系了,再提也不迟,不然只能起到反效果,到时候我们一拍两散,你可是罪魁祸首。不过,如果有别的男人对他有意思,你可以警告他们人是我的。”
蒋雅周眯起眼睛:“白新,我发现你挺坏的,郑俊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
“我舍不得。”白新继续演戏,“郑老师有你这样关心他私生活的合伙人,也算是喜忧参半了吧。”
蒋雅周突然有点感激白新的公平。
蒋雅周一直以来掌控着补习学校的大局为郑俊省心省力,结果郑俊习以为常了,便对这功劳视而不见,大部分时间把她当成个大麻烦,是比父母还要棘手的妹妹。蒋雅周甚至时不时觉得他讨厌自己,白新作为一个客观的第三方,一句“喜忧参半”让她如沐春风。
“小心点,我可盯着你呢。”蒋雅周半开玩笑地威胁道,“喜欢他就好好喜欢,胆敢移情别恋我杀了你。”
白新握住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遵命。”
其实他没喜欢过谁,心动的感觉对他而言十分陌生,因为他连安全感都很难构建。——他的童年风声鹤唳、少年时代则充斥着生死离别,早早被灌输了各种自保技能,连约p都如履薄冰不敢过度投入,更不用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