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反问让戏月有些吃惊,她未曾想到年景容对此人信任至此,连她们之间的计划也告知此人知晓。心中叹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多疑了。她点点头,对影子说:“走吧,带我去见她。”
直至深夜,担忧年景容的人才全部离开。年景容睁开眼睛,大呼一声:“装死真是太累了。”年景容对面之人倒是哼了一声,说:“你装死也累,我帮你应付这些人不更累?还要对所有人解释一遍我这无名郎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
戏月被影子带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两人正在言语交战,她看见年景容没有任何大碍的样子,说话也中气十足,心中便放下一块大石,她对影子感激的望了一眼,也含了几分适才怀疑他的歉意。她注意到正替年景容把脉的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她试探的喊了一声:“青伦?”
那人转过身来,花白的胡子却有几分不羁,他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就显现了出来,他说道:“戏月你这娃儿,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你怎么会来?”戏月惊道。
“老李那边的事儿也差不多了,我就寻思着来看看她。”青伦指了指年景容,“谁知道一来就看见她中了箭,我急了啊,就冲进来,结果呢。”青伦又指了指影子,“他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年景容就突然弹了起来,哪里有半分毛病,倒是把我老头吓了一跳。明明那箭准头真好啊,结果这孩子倒是福大命大,如果不是那牌子,怕是我来也赶不及救她。”
戏月走到年景容面前,问:“你们都说牌子,你身上怎么会戴着一个牌子?”
年景容耸耸肩,从床头拿出一个牌子,那木牌裂了一大道痕,露出了里面玉的质地,戏月接过,发现那木牌上还刻着字,把左右两边裂开处拼合起来,是一个睦字。
“睦轻痕?”戏月问。
年景容点点头。戏月又从裂缝处往里看了看,说:“倒也奇怪,怎么会有人把玉藏在木牌之中?”她正疑惑,却又发现那玉上还有些许花纹,让她有些熟悉,便说:“里面或许藏有秘密。”
年景容从戏月手中抽回了牌子,也看了看,她也觉得有些眼熟,但碍于缝隙并非很大,也不能观察仔细,她便说:“我回去问问她吧。”
青伦倒是说话了:“如此坚硬的玉,又藏得如此隐蔽,说不定与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年景容想起睦轻痕胸前的红莲,突然呼吸一滞,说:“事不宜迟,我明日就回华都。”她看着青伦,又说:“青伦若你最近无事,可否帮我坐镇此处。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但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若你在此,我总是放心的。”
青伦点点头,说道:“若是真有事了,我便搬出那所谓的药王名号,拦着那些人便是了。”
戏月见此,便说:“我与你一同回华都。”
年景容便问:“吴军那边?”
“无妨。我有线人。”
“对了,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