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客气。
“因为她值得,她有女人的柔软,有女人的美貌,也有令人可以尊重的地方。这天下有几个女人敢在一群男人的地盘上折腾?她可以,而且她站稳了脚跟。她只是看起来柔软,表面上波澜不惊,我十分想看她私底下的女儿家情态,也想让她依靠着暴露她的弱势,她让人有一种征服欲。”
虽然温列刚才用轻蔑的语气来描述睦轻痕所嫁的那个人,但他心里其实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曾经是年兮夜,用兵出神入化,他的父亲曾经和他有过短暂的交手,那时候的年兮夜还未有二十,却让他的父亲感叹:“世上果真还是有天才的。”即使他现在没有武功,被邱少临故意打压,被同僚排挤,被世人羞辱,但他的眼里竟然是平淡的,仿佛是骨子里的淡泊渗出空气中一样。他曾经问过温书桁,如何评价年景容?
温书桁只是说:“若他作为,必有大作为。若他不作为,我也不会觉得可惜,毕竟一个人成就如何,也抵不过内心的快乐。他是个聪慧之人,知道如何选择。”
温列想,这个人才二十有余,能够让通晓世情的长者认可,能够让敌手认可,便不是这世上闲言碎语所说的这般简单。
只是他不甘,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压低头。即使睦轻痕的长相的确是温柔如水的模样,但那淡漠的脸,冷静至极的声调,让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女人顺从的样子,他突然明白了邱少临所说的征服欲。
女人不该那么强势的,应该被男人保护。有些女人老是哭哭啼啼,的确让人厌烦,但是一个冷静至极的女人,若是哭了,那种梨花带雨的美丽,恐怕让男人想把天下都让给她。
他想去找邱少临,恐怕只有邱少临可以让她难堪,可以让她陷入困境,可以让她发愁。他甚至觉得自己并非想拥有这样一个女人,只要让她哭就够了。
“娘亲,那人走了?”彦轩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睦轻痕。
“走了喔。”温列走了之后,睦轻痕倒是没什么事,回了房拿了本书出来,仿佛一点都没有被温列影响心情。
“他骂你。”彦轩说。
“小孩子,偷听大人讲话,不乖。”睦轻痕虽是这样说着,倒没有生气,她放下书,却见门卫走进来,递给她一封信:“楼主,是年大人的信。”
睦轻痕温柔的笑了笑,道了声谢,倒让门卫有点受惊。
彦轩知道睦轻痕也只会在楼外板着脸,但不过是一会的功夫,睦轻痕的表情就换了几种,这本事也只有年景容能有了。
睦轻痕看着信中这样写道:
“我已经到前线了,宴笙怎么也来了,我问她她也不说,不会是离家出走吧,你把人家怎么了?欺负我就够了,还欺负宴笙这个老实人。
彦轩最近乖不乖啊,你不许老是宠着他,要让他好好念书,如果他在外面野,不过分就由着他。但惹事了就打他屁股,这样肯定比骂他一顿还让他羞愧。
对了,离家之前我忘记告诉你了,浅瞳还是我们的人,但你不需要去联系她,她会知道怎样才是帮你的。
好啦,你是不是很生气没有看到我说想你?我去前线的路上听到一首小曲,觉得很好听,我填了一阙词,等回去唱给你听。人家说见信如晤,都是骗人的,我想亲亲你。”
信的最后,年景容还用墨水画了个心形,睦轻痕心里想,黑心鬼,走了还不让人心静下来。说着不敢再看,便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