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的风景》也不错~
☆、故人
进了宫门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宴笙手上是有着御赐的金牌的,一路上倒也无人敢拦。只是年景容已经略感倦累,这华都宫城与前秦都城的宫殿相比也并未大多少。想来在秦都时不觉得宫殿有多大,或许是仗着有几分武功,而今身子倒不至于虚弱,但也不及当年三成了。
宴笙并非没有听过年兮夜这个名号,可此时却也无法把年兮夜和眼前这个无半分武力的女子所联系起来。她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睦轻痕不爱男人便罢了,也应喜欢一个与她相当之人。
年景容若是不涂这些脂粉,倒是清雅俊逸,无论男装女装都有几分风采。琴棋书画皆精也是少有,只是这身子,也太过虚弱了吧。
若她平日进宫去见宁浅,也不过一炷香的脚程,此次却因顾及年景容,生生拖慢了许多。
终于来到了皇后的居所。年景容已经无心欣赏这宫殿的景致,在她看来皇宫之内皆是冰冷之物,无论看起来多么富丽堂皇,也抵不过人心的空虚,不过是权力的囚徒。
她并非故作清高,她至少清楚自身,有青史留名之心,却无至尊宝座之求。因而对其父所做的预言,依旧是将信将疑。
年景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第一眼看见皇后的感觉。她并未穿繁复的宫袍,不过是湖色宫装,淡雅而宁静。她似乎并不在乎年景容的前来,甚至可以说不在乎任何人的到来,只是简单地绾着髻。她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并不带有愁绪,她嘴角含笑,却也仿佛只是礼数。这让年景容想起她的名字。宁浅,她的内心让人无法深究一分。
此时年景容才注意到,殿的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明明都是一体,年景容却在此处感觉到几分素净来。让人无法挑出任何毛病,却又少了几分应然。
“你说,你是承年的义子,怎的,却是个女子?”
听见皇后开口,年景容才想起进殿后她便忘了行礼,正要动作之时,皇后却说:“免礼吧,没关系。”
年景容正了正色,觉得一切都有些出乎她的料想,宁浅分明是不在乎皇后之位的,难道她亦不在乎华楼主?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宴笙可以常伴宁浅左右了,她们何其相似。这些想法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年景容忙答道:“义父从小将我作男儿养,面对世人时亦是男儿身份。只是此次前来,不愿对皇后有所瞒骗,故以本来面目前来。”
“我倒是想起来了,前秦是有个叫年兮夜的,就是你吧。”
年景容点头称是,却见宴笙走到一边也不等皇后赐座便坐下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又听见皇后说:“近日听说暗影楼楼主睦轻痕大婚,嫁的也是你吧。”
年景容点点头。
皇后却看向了另一边,表情是寡淡的,让人感觉疏离。刚落下的话语,仿佛投了颗石子进湖心,一圈一圈的荡漾,直至消逝。竟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让年景容出现了一种错觉,仿佛皇后没有问过她话,亦没有开过口,一切都是想象。
年景容怔怔的看着皇后,亦不知道下一句从何开口,也忘却了来此的目的。她有种想法正在成型,华芷文最好不要来见宁浅,宁浅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不同于宴笙,宴笙或是没有爱过人,没有在乎过人。而宁浅,应该是有的,却弃了。
那该是要有多狠心。
“你来找我什么事?”宁浅的说话声音十分清浅,年景容觉得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让这话语溜走了,她这才注意到,宁浅皇后的自称并非本宫,而是我。适才年景容尚未反应过来,而此次却是确确实实听真切了。
年景容便把思索好的托词说了出来:“我已经许久未有义父的消息,不知皇后娘娘可曾与义父有所联络?华都近日不甚安稳,想来华都之外应有异动,不知皇后是否有察觉?”
宁浅却淡然道:“自入宫以来,我与承年是有过几次联络,但秦亡国后亦无他的消息。至于华都安稳与否,并非我一个妇道人家所能左右。即使身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