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面对着自己的心,感情上,伤人会不会好过骗人?
“我知道。”戏月淡淡的说,她的发丝被午夜的微风吹乱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柔柔的飘动着,不知怎的就带了那无力的宿命感。
年兮夜只是看着,有时候带着暖意的光,亦不是完全是柔和的气氛。譬如此刻的凝重,就如所有空气聚在一起生生的撞出了旧色,让人想起擦不掉的抹不去的回忆。她想: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可是我的喜欢却不是你想要的喜欢。而你的爱我亦不能对等过来。
戏月看见年兮夜一脸苦恼的样子,挑了挑眉,用手指挑起年兮夜的下巴,说:“少爷,我在努力找一个适合的距离,让我们都舒服的距离。或许很难,但我会尝试。不给你添烦恼,也不给自己找苦恼。”说罢,她抽离了手指,又说:“譬如,我知道这个动作我不应该再做,即使你不反抗我。”
年兮夜没有看戏月,反而把头埋在了枕头上,柔软的,却缓解不了心中的坚硬棱角,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枕头过滤了一半,“有时候,你知道吗?其实有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不爱你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毛病。”
“我当你在夸我。只是你不该这么说。”
“嗯?”年兮夜疑惑的看着戏月。
戏月却不再解释,“顺其自然好吗?时间会让我们看清一些东西,我们一起等。”
“还有命吗?”年兮夜却悲观的说。
戏月笑了,说:“有时候,你知道吗?其实有很多时候,我觉得我爱你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毛病。”
☆、是心安所以心安
年兮夜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说:“爱情才是最大的毛病。”哪知道一笑却扯动了伤口,她龇牙咧嘴却没有喊出声,戏月无奈的看着她,说:“小孩子。”
年兮夜不满的看了一眼戏月,却没有发作,而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叶城?”
“虽然刻不容缓,可是,明天吧,我去找人,顺便叫阿迷给你配点药,不然我怕……”戏月顿了顿,才说:“我怕,你挨不过去。”
年兮夜想拍拍胸口说才不是,却发现自己的手完全没有力气,她便问:“我的手……怎么了?”
戏月有些迟疑,斟酌了许久,才说:“你武功全废了。右手手筋被人挑断了,怕是这辈子不能再拿剑。”戏月以为会在年兮夜脸上看到震惊,却看见了一脸平静的她。
“其实我料到的了,不用担心我。”年兮夜挤出一个笑容,又说:“右手废了,不还有左手吗?就算都废了,不影响吃饭就好,唉,民以食为天嘛。”
戏月看着年兮夜的故作坚强,也不戳穿,说:“我灭灯了,你再睡一会,也不知道明天你能不能下床,不然就麻烦了。”
年兮夜没有再答话,见戏月灭了灯,房间又重现陷入黑暗。她沉默了,面无表情的,她的心中还有一丝暖意,她并非一无所有。她看不见戏月的样子了,这个女子,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而她,却是上天给戏月的一个祸害吧。
次日,年兮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戏月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把迷迷糊糊的年兮夜扶上了马车。
青伦这时候也过来了,他看着戏月,摇了摇头。阿迷站在青伦身旁,说:“戏月姐爱得太苦了。”青伦说:“未必。”
“为什么?”阿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