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适才探子来报,华军粮草补给上来了,最近有些蠢蠢欲动,况且经过了之前的偷袭,他们的粮草防备非常之严。故技重施的成功率太低。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攻城计划,我在想我们可不可以先发制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急,少爷,据闻邱少临手下有一名大将,骁勇善战但屡被猜疑,我们是否可以离间一下。行军颇忌将帅不和。更何况也可以试探邱少临此人的气量。我们如此这般……”
“我看颇为可行,你先吩咐下去,其他我们从长再议。”
戏月在房里转了转,看见了另一张檀木书案上放着未写完的纸张,随手捏起一张宣纸,看着年兮夜,说:“不是你的字,这般生涩的样子,你在教她习字?我以为你很忙。”
年兮夜凝了凝神,说:“还好。”
“你对着我可没那么有耐心。”
“可是吃醋?”年兮夜揽过戏月,说:“我的好姐姐,你是我最想要保护的女人,这还不够吗?”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只需要你……”戏月没有说下去,她叹了一口气,说:“少爷,我不想逼你,也不想给你增添烦恼。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就一直这样挺好的,成大事的人很多都是无情的。如果你想要成大事的话。只是我,我可能有点小情小爱吧。”
戏月看着年兮夜的眼睛,是平静而无波澜的,她看见年兮夜专注的望着自己,太过平静了,戏月是在欢场经历过的人,她知道年兮夜不爱她,喜欢倒或许是有。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她羽翼未丰之时,照顾着她护着她看着她成长的感激。
戏月回抱着年兮夜,说:“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爱上她。”戏月没有说,‘她’是谁,但她清楚,年兮夜会知道。
年兮夜感受到了戏月的不安,第一次,她感觉到戏月收起了所有她的锋芒与心机,她此刻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其实年兮夜也在想,爱是什么?戏月那么好,为什么自己对她,生不出所谓的爱?
爱不也是关怀一个人吗?喜欢和一个人在一起。年兮夜喜欢和戏月在一起,更加会关怀戏月,那么多年以来,她们之间有旁人没有的默契,即使是彼此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她曾以为这是爱,但戏月说不是,戏月一直在怨自己不爱她。
年兮夜不懂,相伴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到所谓的爱呢?为什么要过分的亲密?为什么有些时候,戏月的眼神她看不懂,那么不甘。明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向她保留的了,除了……对,除了她的身子。
其实如果戏月要的话,她也不会抗拒,只是戏月说过,要等自己爱上她。这才有意义。戏月还说过,她的身子第一次给的不是自己爱的人,她后悔了,所以不想年兮夜也后悔。
年兮夜看了戏月很久,突然说了一句:“你最清楚不过,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戏月松开了年兮夜的怀抱,轻声说:“或许是我多心。我先回明月楼了,你自己要小心,我觉得府内该加强守卫了,毕竟你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睦轻痕在屏风之后,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偷听了她们的对话。权宜之计啊,无论是暗影楼还是年兮夜,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自己本身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吧。不过,早些知道也好,免得,免得还觉得会被人重视。她突然想起了暗影楼要她去探知秦军的战略部署。好像这一刻没有那么纠结了。
既然两边都是被利用,作为一个华国人,还是应该忠于华国的,对吧。
年兮夜觉得睦轻痕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之前和她开玩笑,偶尔还会露出害羞的可爱表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