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临见年兮夜及所带人马被包围,正欲喜,却不料有大队人马从林地飞奔而出,作围剿之势。邱少临连忙改变部署,却有一士兵来报,粮仓被烧。邱少临大怒,只能暂且收兵,兵力大损,让他不知如何上报朝廷。
次日,华军退兵。年兮夜召集所有将领,研究了紧急应对状况以及若华军卷土再来的应对方案,为此次小胜上报了朝廷,年兮夜犒赏了军队,秦穿留守前线,年兮夜便回了将军府。
此次小胜,让叶城人增了信心,也更坚定了只要年兮夜在城就不会破,一定不会让华军踏上秦国的土地。此时的叶城尚算平静。
年兮夜进了府,距离离开将军府已经月余。花都谢了许多,只留下叶了。年兮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个在桃花树下随性舞动的女子。年兮夜知道自己是真喜欢她。或许是心动,所以想留下,只是心动而已,就像对着一把心爱的宝剑,年兮夜也会心动,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年兮夜换下了铠甲,穿上了玄青色的长袍,系好了发带,带着面具,果真没有多少女相。走到卧房外,透过窗,竟看见睦轻痕和浅瞳正在下棋,年兮夜站在窗边一些距离的地方,看了一会,睦轻痕是执黑子的,白子隐约已成合围之势,黑子似乎有些回天乏术了。
月余不见,觉得她的长发又长了些,脸上是娴静的,不似对着自己时那般恶形恶相,不讨喜。她有央求浅瞳教她识字吗?也是,让浅瞳教,应该比自己好许多。这样倒是显得自己赶着回来,有些自作多情了。浅瞳倒是一贯的好看,爱穿白衣的浅瞳,明眸皓齿,是很美的。
忽然睦轻痕抬头看了过来,冷不丁的四目相对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反而是浅瞳看见了年兮夜,便放下了手中的白子,站起身来,说:“将军,你回来了。”
年兮夜笑了笑,说:“嗯,浅瞳想我了吗?”
浅瞳莞尔一笑,轻抬了手臂,用宽大的衣袖掩了唇,说:“将军你可是问错人了?哪里有不问自家夫人想念与否,倒是来问婢女的?”
年兮夜便说:“哎,浅瞳你是自己人嘛,你是我将军府大管家,不是什劳子婢女,记住了。”
“嗯,将军,既然将军回来了,浅瞳便先退下了。”浅瞳说道。
浅瞳一走,这屋子里就剩了两个人,睦轻痕看着年兮夜,也不说话,她微微低着头,眼角眉梢是安静的。年兮夜走上前,执了子,说:“陪你下完?”
睦轻痕夺过年兮夜手中的白子,手指的触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你下黑的。”
年兮夜突然很想刮一下睦轻痕的鼻子,却觉得太过暧昧了,便只说了一句:“真会耍赖。”
“那你下不下?”睦轻痕咬了咬下唇,在年兮夜看来是一副含羞的样子。年兮夜便说:“下,和夫人下棋,小生何止三生有幸。”
睦轻痕执了白子,落子吃了一个黑子,却说道:“你一个武夫,讲什么文雅。”
“嗯?难道夫人最近和浅瞳学了字,倒数落起为夫文墨不通了?”年兮夜看了许久,才落下一子,仿佛置之死地。
睦轻痕一愣,不知年兮夜为何落在那里,注意力却被年兮夜的言语转移了,“你讽刺我,我教你教我习字,又没叫浅瞳,你明明一个月零九天没有回来了。”
年兮夜的心仿佛被睦轻痕丢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一丝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得他嘴角都浮起了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嗯,乖。我教你。”说罢,见睦轻痕随手下了一子白,年兮夜这次倒没有像很久,便落下了黑子,几回合下来,年兮夜突然说:“不下了,我教你认字。”
睦轻痕见半片江山竟不知不觉被年兮夜夺了,知道再下下去也肯定是输,便跟着年兮夜到了书房。她以前是拿过笔的,只是随手划了几笔,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