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梦撇过头,淡淡地回复道:“韶惜从齐玉宣府中偷走的。”
瞧见南钰溪目露疑色,秋辞梦接着补充说:“韶惜的侧脸很像你,齐玉宣找宣三娘讨要了她。”
南钰溪意识到她犯了秋辞梦的忌讳,闷声应了个“嗯”,连忙转移话题,“如今江风落已死,你大可不必再去告御状。”
秋辞梦没理会南钰溪刚才的话,反倒开口询问她:“你见过韶惜吗?”
南钰溪被秋辞梦忽然问得摸不着头脑,语气肯定地应道:“未曾。”
不知何时,莲竹已悄然无声地离去。
假山后仅仅剩下南钰溪和秋辞梦二人。
秋辞梦不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抬头仰望京城上方一碧如洗的天空。
连下半月的大雪,难得见了晴,天澄澈得宛如不含丝毫杂志的琥珀,冬日暖阳洒在京城每个屋檐,趴在瓦片上的猫儿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
“秋辞梦,你且谨记,你今日所做的事与我南家无半点关系。”
南钰溪不敢肯定目前秋辞梦的想法,其实在她看来,秋辞梦竟是如此愚蠢,江风落死了便死了,她居然还想替江风落翻案。
一个妓子却有此等的深情,令南钰溪嫌弃的同时又心生敬佩。
之前听闻江风落为追求秋辞梦,公职派遣去江浙等地时,从西湖之中挖了一株荷花,精细地养着。
带回京城送给秋辞梦时,竟然还如在西湖中一样迎风绽放。
京城流传过许许多多江风落和秋辞梦两人的过往,似真似假。
唯一可确认的是,太初二十五年,秋辞梦犯旧疾,前往寺庙清修,江风落日日探望,至此之后,她们便定情了。
“敢问南小姐,阮净远——”
未等秋辞梦说完话,南钰溪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语。
“阮净远我自有安排,他作恶多端,我定然轻饶不了他!没了我南家,他在朝堂上哪里说得上半分话!”
“所以南小姐你是不打算与阮净远和离?”
秋辞梦敏锐地察觉到南钰溪话里对阮净远地维护之意。
南钰溪神色尴尬地转身背对秋辞梦,阮净远是她爹一手提拔,在朝堂群臣眼中,阮净远就是她南家的人。
并且阮净远现在是太子心腹之一,为了区区一个阮净远而得罪太子,于南家利益不符合。
瞧此情形,秋辞梦顿时明白了南钰溪的弦外之音,她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
“南钰溪,我对你的承诺依旧算数。随后会有人将另外一半的信交到你手上。”
秋辞梦低声询问南钰溪的安排。
“你怎么让我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