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就是大学毕业后那年。”汤初心淡然得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致使苏小斐更加怀疑这个照片上的汤初心根本不是面前的汤初心。

到底是不是真的！

汤初心居然把这么大的秘密藏得滴水不漏，是她太精明还是自己太愚笨，苏小斐觉得就像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他是耿耿的……”苏小斐终于问出了她一直追问多年未果的问题。

不等她“爸爸”两个字说出口，汤初心抢先回答她：“是。”

第一次，汤初心在梁立尧之外的人面前承认儿子的父亲，说实话，还是有点忐忑，想到谢骞现在这个状况，心里更不是滋味。

汤初心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谢骞现在这个状况恐怕她永远也不会把儿子的身世之谜说出来，梁立尧也清楚，她既然选择告诉第三个人，那她已然做好告诉谢骞的准备。

她是善良的，她不忍心看着谢骞一天天消沉下去，她可以拉他一把便绝不会视而不见，哪怕曾经恨入骨髓，她的心终究是柔软而慈悲，这就是汤初心。

顾晓觅拿着汤初心的离婚证愣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语，似是陷入沉思。

“可是我问过他他说不是啊。”苏小斐锲而不舍，她明明向谢骞求证过的，他明明说过他不是耿耿的爸爸，现在怎么……

她凌乱了，感觉好复杂的样子，她觉得理解起来有点费力，脑子已经跟不上节奏。

“我和他是协议结婚，耿耿是个意外，他自己也不知道。”

协议结婚是怎么个结婚法？

苏小斐迟疑了一下便直接略过，往日不可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好吗！

梁立尧一直紧紧搂着汤初心的肩，脸上从始至终保持着温暖的笑意，从他看她的眼神中，苏小斐能确定那种疼惜叫爱，然而，这一切，他是全然知情？

“那……那……那这些你都知道？”苏小斐问梁立尧，因为震惊，时不时的竟还有点结巴。

梁立尧笑着点点头，“嗯。”

“什么时候？”

“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梁立尧面上如汤初心一般平静。

“五年前？”苏小斐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这么早就知道！而她作为她最亲密的朋友居然现在才知道，苏小斐心里又气又急，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苏小斐是真应该检讨检讨自己，那年，汤初心其实并没有刻意隐瞒，是苏小斐自己心大没发现而已。

汤初心很认真的肯定苏小斐的问题，等苏小斐缓了缓情绪才又接着说：“准确的说，是他救了耿耿，因为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