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文这厮更绝,直接拉着陈辰闪到一边,生怕沾染一点大舅妈的疯病一般,一副要和眼前的疯女人划清界限的样子。
张家大舅看着疯疯癫癫的张家大舅妈,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连话都说不全了,只能不住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还念叨着:“不怪我不怪我,不是我推你的。”
陈辰眼前一亮,看来这里面有隐情呀,不过,她也不想再探究了,毕竟是张家大舅的家事不是?
谢翰文当机立断,直接找人抓了张家大舅,捆了张家大舅妈将他们送回去,不给他们在归园田居造孽的机会。
大雪很快就化的一干二净,村民们都开开心心的准备迎接春天的到来,可是,他们却发现一个问题。
这回似乎不干旱了,可是麦苗也冻死了大半呀。
他们心中都颇为难受,可是谁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地里头的麦苗好歹还能有点收成,可外头那些流民,连一个安家的地方都没有。
这样一对比,村民心里就舒服多了,只是,这没有粮食可咋办呀,县城中卖酱菜的也不会开门了,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人买那些新鲜酱菜呢?
陈辰的几十亩地更是如此,基本上麦子都冻死了,好在他们还种了抗寒耐冻的红薯,土豆之类的,在地底下,好歹能收获一些。
这日子,只能将就过哟。
“村长呀,这可咋整呀,这又吃不饱穿不暖了,今年的粮税还不知道能不能交出来呢,您说说,可咋整哟。”
村民愁得牙疼,有事找村长准没错,他们堵住了村长家的门,就想求一个心安,这要是村长也没办法,那他们可就只能将就着过咯。
可是,村长也不是神,他指定是没法子的,甚至他都没想过与天抗争,这老天爷不给饭吃,他们又能咋办?
“都散了吧散了吧,咱们村子原先过的不也是这种日子,没得现在过不了,这两年过了就好了啊。”
是呀,原先过的不也是这种日子吗,顿顿都是粗粮,还经常性的吃不饱,这谢翰文他们才发家一两年,全村人都被养的娇气起来了。
雪灾结束了,张老板也准备回县城,他那个病都一个冬天了,再装下去就实在是不像样了。
临走之前,他给谢翰文和陈辰带了一个好消息:“今年应该是不会征收粮税了,咱们主子不靠这个得银子,也愿意卖百姓一个好。”
陈辰摇头:“升米恩斗米仇,你们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反倒是不美了。”
粮税可不是小事,但是在百姓看来,他们已经遭受灾祸了,不收粮税本来就是应该的,更需要的是给他们粮食生存才是。
张老板一噎,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民心难测,他们想收买的也是民心。
到时候,大家一打听,百姓最津津乐道,最感恩戴德的王爷是哪个?是他们六王爷,这夺嫡之路一下子就顺畅了不少。
所以,他们也不在乎这些小事,索性,到时候流民增多,别的区县都增加税收的消息总会传过来的。
“到时候呀,村里人肯定会说,咱们这个还是扒皮扒的比较轻的。”陈辰毫不犹豫的给张老板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