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摄影师立马收回手机,赶紧挪回他原本的位置,徐导把他的手机抢过来,只是给他一个白眼,但没责骂:“再来。”
林斯棠蹬蹬蹬跑回去,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简聿突然想笑,但硬生生别了回去,“抱歉。”
“没事。”徐导一挥手,他看简聿的眼光非同寻常。他想,他要怎么过渡,才使得简聿独揽大权变得自然。
黎安安一如既往地低头玩手机,仿佛这世界上的事情都跟她没关系似的,这是她自始至终的淡漠态度,她知道林斯棠不喜欢助理跟屁虫一样照顾,杨丛落没有这样的明智,盯紧了林斯棠就好像狗盯着盘子里的肉一样。所以林斯棠才对杨丛落敬而远之啊……
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屏障,范围大小依据个人而定,那是属于这个人生而为人的*权,底线,和不愿提起的伤疤。再怎么亲密的人都不应当越过这条屏障去挖掘自己所好奇的东西。只有这个人愿意将这部分内容剥离出来,知晓秘密就不必称之为入侵,谁都不是依附谁而存在的。
大家各自悬空,自成一体。
“通关了?”杨丛落凑过去问她,她没答话,她从来没有将一个游戏玩通关过,手机应用密密麻麻都是她玩到半截的游戏。
“没有,你安静点儿。”她苦大仇深地划着屏幕,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男孩啪唧一声摔下山崖,游戏结束。“都怪你。”
“……”杨丛落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能委屈地看着黎安安果断地退出,开始玩一个猜数字的游戏。
“师尊?师尊——”洛风颜跪坐在地上,苍翎躺在她怀里双眼紧闭,那些开得烂漫却被摘下来的野花依旧姹紫嫣红着,散落一地,她又惊又怕地将苍翎抱紧,眼泪满溢,打湿了苍翎抱紧,眼泪满溢,打湿了苍翎的脸颊。
“特写——”徐导一指挥,显示器里,林斯棠的眼眸浸透了悲伤与惊惧,泪水顺着面颊淌下来。
实在动人。
“过。”
简聿睁开眼,从林斯棠腿上滚下来,爬起身,向林斯棠递出一只手:“喏,腿麻了吧!”说着就联想起来昨夜她也腿麻,一头撞进了林斯棠的怀里,不由得笑起来,但惴惴不安。
谁知道林斯棠突然就很不领情,双腿歪向一侧,双手拄地:“哎呀宝宝摔倒了要师尊亲亲才起来。”
摄影立马录下来当花絮,徐导用剧本挡住脸,微微一笑。
“……”很会玩。
简聿没有理她,转头矮贵冷艳地走了。
☆、b23
r23
那天的拍摄顺利地进行着,所有人的状态都比较满格,中间过程很平淡无奇,直到落日带着它最后的光辉沉入山中,晚上还有两场戏要拍,明天得吊威亚拍打戏。这是规划,徐导像宣读圣旨一样告诉导演组这个事情,大家蹲在地上扒盒饭像民工一样随遇而安。
简聿比他们好一些,顶着【友情出演】的名号也可以归到演员组的范畴,她还有个小凳子可以坐,衣服下摆长长的如同婚纱一样垂挂在地上,冬天盒饭容易冷,她裹着羽绒服,狼吞虎咽着。
“简聿聿,我们对一下台词好不好?”听见前三个字的称谓,简聿就不必回头,她用最快的速度喂饱了自己,噎得直翻白眼,顺了顺气,她四面八方找剧本,低头翻阅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