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脑关上,左颊的梨涡隐隐浮现:“吃醋了?”
“嗯。”出人意料地,他直接承认了,“你以前对那些男人态度没这么好。”
“这是因为……”许如星哭笑不得,又把电脑打开,调出文档,转给他看。
“这不是你昨晚写的……”话没说完,程以砚已经明白了。
原来就是这小子?
他一时感到匪夷所思:怎么能巧到这个程度,找枪手的二世祖装逼装到枪手本人脸上。
人居然能蠢到这份儿上?
他是不是故意的?
许如星也想到了这茬,摇头:“应该不是。我们一直用X鱼交易,作业也是直接发邮件,从来没加过其他联系方式。”
“大老板来找我帮忙,当然要态度好点啦。”不远处的桌子有人坐下,许如星压低声音,小声告饶,“阿砚理解我的,对不对?”
“但也是他害你通宵整晚赶作业。”程以砚提醒她。
他本就不赞成她继续当枪手。
许如星咂摸出不对了:“阿砚对他的敌意很大。不过一个幼稚的富二代而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一样的。程以砚想。
不同于从前那些贴上来的小鱼小虾,白麒的身上有种嚣张的侵略感,对上他这正牌男友也理直气壮,像一只骄矜的幼虎,仗着雄厚的资本毫不犹豫地对敌人亮出獠牙,咬定猎物就绝不松口。
是因为家世过人还是本性恶劣?那小子并不为盯上别人的女朋友而感到羞耻,甚至于能反客为主地轻鄙他,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地接近许如星。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程以砚对这种负面情感的感知格外敏锐。
他知道许如星也如此。
可现在,白麒的侵略欲那样外放,他感觉到了,许如星却像毫无察觉,仍然不当回事。
是她不在乎,还是感觉到了却有意放任?
程以砚垂眼看着桌面,不再细思。
桌下,小腿被什么轻轻踢了一下。
是许如星。
她用脚尖去勾自家男朋友的小腿,安抚性地蹭蹭:“醋劲好大啊程学长。”
程以砚轻哼了声。
她觉得没意思,要把脚收回来,却不期被他双腿一闭稳稳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