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凤倾城愤然道:“我最讨厌把人当货物卖来卖去了,况且你们国家没有男子了吗?非要从别国进口。”
姬瑶光看着他那恼怒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扑哧一笑,道:“这世上有许多事都不像你想的那样,虽然你的想法很好,但却无法实现。我们南威当然有男子,但月国男子是不同的,他们一向贱视女子,若要他们俯首侍奉女子,可有一番好戏看呢许多人便是要收服这样的男子,道是其间乐趣无穷而南威男子太柔顺了,所以月国男子在市场上价格很高呢,尤其是这种斯文秀气的官宦子弟,他们精通琴棋书画,能更好地侍奉主人。你不要着恼,这些人到了南威,只要他们能磨掉脾气,柔顺地服侍主人,得到宠爱,或许主人便会同他生下孩子,他的地位就稳固了,甚至被立为正室的也有,不比在月国永为奴仆强多了吗?我有一个下属,买了一个月国男奴,起初那男子不断反抗,寻死觅活,后来被她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不是哭着哀求,柔媚得不得了。不过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因为你同那些自高自大的男人不同,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并不想折辱你。你乖乖跟我回去,作我的内室吧。”
凤倾城听得头皮发麻,他虽然不轻视女子,但却不想像月国女子一样被拘束在房中,况且听姬瑶光的意思,南威的男子管束甚严,要求男子柔顺可人,这他哪里做得到,只怕在南威的日子比月国更难捱。至于要他作内室这句话,他倒没有太在意。
姬瑶光看他呆呆出神,微微一笑,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凤倾城都过得很平静,有人定时给他送食水,还给了他几本书看,都是关于南威国情习俗的书,还有两本话本小说,都是讲落难男子如何在困境中保住清白,最终得到有权势的女子垂怜,终身有托的故事。
凤倾城看了一阵堵心,让他做这种娇媚乞怜之态,还不如让他死了呢,南威人现在就开始给他洗脑了。
他将书往桌子上一丢,烦闷地躺在床上,却听到隔壁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好人家的子弟,不是官奴!”
凤倾城一听这句话,立刻便想到了大舱中那个弄掉了毛巾,张口呼救的男子。
一个女子笑道:“原来是良家男子,瞧你那傻傻的单纯样子,不知人间险恶,难怪会被兄长给卖了。”
那男子一时没有做声,像是被她说中了伤心事,但很快他又惊叫道:“不要!你一个女子,怎么这样不知羞耻,对男子做这样的事?你快放我下船,我要回家!欠你的银子,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你掳良为奴可是重罪!”
“哼,你家是个虎狼窟,你还一心回去送死吗?看你这副公子相,回去了也只是被再卖一次,下次他们得了教训,将你弄哑再卖到远处的男娼馆里,你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现在放你下船吗?周围都是茫茫大海,你下去便喂了鱼虾,你这文弱书生倒有些脾气,须是要慢慢整治才是。”
接下来便听到那男子惊惶凄惨的叫声,听得凤倾城忐忑不安,脑子里呈现出一幅幅画面:一个白皙男子正在被种种酷刑折磨,求救无门,痛苦绝望。
过了一会儿,哭叫声渐渐低了下去,却传来不断的压抑住的抽泣和呻吟。
凤倾城在隔壁坐立难安,但自己本就是阶下囚,又哪里救得了旁人,他这样烦恼了一天,晚上姬瑶光来看他,笑吟吟地同他一起吃饭,说话
凤倾城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会儿,终于放心不下隔壁那个男子,问:“今天白天那边好大动静,是怎么回事?”
姬瑶光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就知道你要问这事。武将军看上了一个人,那人倒是够冤的,他本出身一个富商之家,家资巨万,他是庶出,其母虽甚得其父宠爱,母子二人却深受正室及其子女的妒恨,因此他父亲一死,几个异母兄弟便设计将他骗卖了。他是这批货物中闹得最厉害的一个,武将军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便将他收在房中,现在正调教着呢,那边这几天都不会安静的,你可要多加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