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听说那凤侯的父亲凤驸马容貌也很出色,结果做了义律轸的床上人,大好男儿却像女人一样在人身下承欢,想必床技也是有一套的,这凤倾城倒是子承父业了。”
众人一阵哄笑,接下来的话越发不堪。练锦棠越听越不像话,强忍着心头的怒气,结账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练锦棠留上了心,发现皓都中的流言越来越汹涌,将凤倾城描绘成一个祸国殃民,迷人心智的妖人,月国一向礼制森严,许多卫道之士更是一派正义之相,严词讨伐惑乱君主违背人伦的妖孽,看那样子,凤倾城若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将他活活撕碎。
练锦棠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不会有这么简单,似乎有人在背后煽动,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对凤倾城极为不利,而凤倾城事实上是木家的人,这也是给木家脸上抹黑,况且凤倾城这么长时间一直待在宫中,以他的容貌,若是出了事可就糟了。
练锦棠回到木府,等木然飞回来了,将自己的担心讲给木然飞,木然飞听了也觉得事情严重,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侄儿成为君王的玩物,于是便去同母亲商量对策。
金月流此时也正为此事忧心。她与商太妃交好,能知道一些宫中的消息,得知这些日子蓝星蔚常将凤倾城召来陪伴自己,并且不断赏赐珍玩,虽说两人并未一起过夜,但时间长了终究令人担心,在她看来男人之间的情爱是不容于世的,自己的二儿子屈身侍奉敌人已经够丢脸的了,断不能让孙儿也走这条路。
金月流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道:“我要进宫面君,将凤倾城领出来!”
凤倾城坐在御书房中的一张软椅上,无聊地看着蓝星蔚批奏折。蓝星蔚最近也不知发什么神经,总是让自己待在他身边,很晚才放自己回猗兰殿休息,常常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心里发毛。
凤倾城真不愿意闷在这里。跟蓝星蔚在一起,他浑身都不舒服。但他每一次提出要回猗兰殿,蓝星蔚就会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他,吓得他不敢再说,每天只得像受刑一样陪在这里。
凤倾城逗弄了一会儿小狗,这只纯白的小狗是前几天蓝星蔚送给他解闷的,这小东西十分喜欢凤倾城,总是往他怀里钻。凤倾城玩了一会儿,有些困倦,就靠在软椅上睡着了。
蓝星蔚见他睡了,悄声走过来,小心地将小狗抱出来放到地上,然后轻轻将凤倾城抱到里面的软榻上,让他舒服地躺好,又拉过一条被子给他盖上,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安睡中的凤倾城。
凤倾城被押在冷宫之后,蓝星蔚让云光秘密监视他的动静,每天向自己报告,本以为他在冷宫中会老实一些,煞一煞他的脾气,哪知他却结交了一个宫奴,两人有说有笑的,平时又喂鸟又吹曲子,过得倒很滋润。
蓝星蔚见这法子治不住他,继续让他待在冷宫也没有意义,正巧景王来说情,皇后又做主将他放了出来,这件事便顺势揭过去了。
凤倾城住到太子殿,蓝星蔚光明正大地去见了他两次,中间也曾避开宫人偷偷去看他,有一次竟赶上凤倾城正在沐浴,看着那柳一般柔韧,花一般娇嫩的身子,蓝星蔚竟再也移不开目光,只盯着那浸在池水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