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他说这话也是试探,因为现下的白芙蕖可能已经不是白芙蕖了。
福尔闻言一怔,猛然退了一步。
坤若君见她有反应,又道:“你却嫁给了莫桑皇族。”
“我……我夫君什么都没做,一切都跟他无关。”福尔定下心来。
坤若君看了他一眼,垂眸不再言语。这人与他一样,有之前的记忆,却不会受太多影响。芙蕖,果然还是没活成。那不一样的白芙蕖,不是因为经历了其他造成的,而是,换了一个人。
福尔见他不欲再说话,便离开。
不惊听到暗人来报,走去看坤若君。天色已暗,宫殿里只远远点了一盏油灯。不惊在浴间里找到了他,在暗沉中费力涂着药膏。
“和尚,怎的不叫人帮你?”不惊道。
坤若君吓了一跳,转而依旧自顾自涂药膏:“你玩了这么久,还没玩够。”
不惊从他手里拿了药膏,替他涂后颈和后背,道:“那我要喊你什么?”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坤若君?”坤若君有些疑惑。
“不是。”不惊道,“一开始真是逗你玩的,今天才知道。那你呢,为何要扮不记事?”
坤若君道:“我本就不记事。”
不惊一想,也对。他将药膏都涂抹均匀了,才道:“今日不要穿衣裳,不然这药膏就白涂了。”
坤若君明白,所以特地没有多点油灯。
不惊对他的名字并没有再追问,将药膏还给他之后,便抽身离开。开国大典将即有很多事情,各国的使臣都会到这儿,他要将落玉国变得更美丽。
现下整个落玉国虽然有绿树,可都是靠定时洒水养护的。城中挖了河塘建了小桥,只是河塘里除了沙石,没有一根水草,更没有一条小鱼。因为这里的“河水”只是引过来的海水,他从外面买来的鱼存活不了多久。可即使这样,不惊依旧做了,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一个黄沙漫天,干涸枯竭的落玉国。
落玉国开国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虞清溪将换过两轮的六人叫到面前,将他将来离开一阵的事情告知他们。他想,店铺里有春雨春霁春烟掌着,有这六人看护着,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
虞清溪盘算着日子,五月节快要到了。他将春雨叫来,询问了一下送去京都的礼单有没有拟好。
春雨自然不会忘记,哪些是这边采买了过去,哪些不适合保存需要到京都再买的,再有便是店里的零嘴吃食也会带上一些。她将准备送的礼说了一遍,随后问了虞家是不是一模一样的安排。
虞清溪想了想,点头。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田相也过来了。使臣的仪仗在后,他是一人过来的,去过宁左村看了小儿子小外孙之后,才带信给爱徒。
田为砚带着任桑榆夫夫与仪仗汇合,一同向落玉国前进。因为有仪仗,所以他们一路都是坐马车,并没有乘船。
途中休息了一盏茶时间之后,任桑榆被田为砚叫去他马车里下棋了,虞清溪便将座椅收起,躺下休息。他按了按后腰,略微皱眉。一次腰酸姑且可以当成是累着了,可这一个月来,久坐之后便要腰酸,雷打不动。他想,这大约是跟他怀孕有关。在任桑榆面前,他没有表露半分,人一离开,他便急忙放松一下。
还没歇上一会儿,虞清溪便听到外头有不同于仪仗队里的脚步,且是冲着他马车来的。他只来得及收回按腰的手,却是来不及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