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任桑榆已沐浴了换过衣裳。
“琢磨个新吃食。”虞清溪起身,对他道。
任桑榆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后拉着虞清溪退开一步:“现下也晚了,明日再琢磨也不迟。”
虞清溪本也是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打算干熬着。他道:“老舒,这一时半会也弄不出来,先回去休息吧。”
“老舒”深吸一口气:“没事,我再看一会儿,”夜色里也不用担心自己哀怨的目光外露,“反正……年纪大了睡得也不多……”
虞清溪忍住笑,点点头:“嗯。”也不用再说什么,便被任桑榆拉着回二进院子了。
“我总觉得老舒不像是四十来岁。”任桑榆道。
“嗯?”虞清溪一愣。
“即便是,怕也是个面相四十内里二十的。”任桑榆道。
虞清溪想了想道:“兴许……他是天生这性子……”
“清溪,”任桑榆道,“就算他四十,你也离他远一些。”
虞清溪:“……”敢情不是出马脚,而是吃醋?他心下一松,道:“桑榆,我的眼睛就这么小,看着你便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其他人怎样又如何。”他看了一眼任桑榆,又道,“管事是三十还是四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我只看他们能不能干,是不是得用。”
“你眼睛……不小……”任桑榆抿了抿嘴,脸也微微偏开。他着实没想到虞清溪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心都在发颤。
虞清溪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面容,一笑:“眼睛大……亦是如此。”
任桑榆这才回转了脸,捏了捏虞清溪的手:“我也是。”
虞清溪勾了勾唇。
次日,任桑榆还没起来,便被某个面老心嫩的管事吵醒。
“东家!东家!”舒举着一片果干奔进,“成了!果干成了!你看你看,喷干喷干的!是不是成了!”
虞清溪微微皱眉,做了噤口的动作。
舒僵硬地转头去看。
“清溪!”任桑榆带着一身起床气走来,“这次你看不到,我也容不得了!”
舒一个瑟缩。
“下次不准招这般活跃的管事!”任桑榆道。
“嗯,都听夫君的。”虞清溪安抚道。
任桑榆的气下去大半。
“东家?”舒担忧地看过去。
“奔得那么利索,都不怕闪了骨头!”任桑榆将剩余的一点点起床气撒到舒身上,悠悠地走回去洗漱。
舒幽幽地目送任三少爷离开,随后轻声道:“师傅……”
“果干的事一会儿再说。”虞清溪道,“你……以后得稳重点。”
“是。”舒将利落收了个干净,把老态龙钟都摆上。
作者有话要说:
果干是我做曲奇之余心血来潮做着玩的。用烘箱的话,210度左右烘一个小时,或者90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