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溪看了看他,轻道:“你在做梦。”
“哦。”任桑榆听到自己在做梦,身子一软,靠在了虞清溪身上,当真就做梦了。
虞清溪见状,抿唇一笑。索性任桑榆已经小解好了,只是裤子还没拉好。虞清溪便从身后环抱着他,一手替他拉裤子系裤绳,再看任桑榆已是迷迷瞪瞪地睡着了。虞清溪只得扶着他,一面细语哄着,一面带着他往前走,到床边的时候,任桑榆直接扑到床上,再不动弹。虞清溪也不吵他,脱了他的鞋子,将他的腿脚往床上搁,又给他盖好被子。
糖宝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正中,任桑榆没法挪到里头去,虞清溪便从任桑榆脚边绕过,睡到最里面。按照若弥国的习惯,当家的男人是要睡在床里侧的,夫人则是睡在外侧,里侧的人起来势必要从外侧人身上跨过。若是夫人睡在里侧,则要从男子身上跨过,女子从男子身上跨过是不合规矩的。所以,虞清溪作为妻,在任府一开始便是睡在外侧的,也就成了习惯。当下,他也没讲究这个规矩,从脚后绕过去,应当是无妨的。
清晨,虞清溪起来的时候,也是小心地从任桑榆脚边过去,生怕惊动他的睡眠。再洗漱完出来,却是看到任桑榆坐在床沿懵呆。
看到虞清溪走过来,任桑榆缓缓抬起头:“清溪,昨晚你睡哪里了?”
虞清溪稍是一愣,再看床榻上呈“大”字状占据一半床的糖宝,便是一笑。他将拳头抵了抵鼻尖,随便应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任桑榆看了看床上的糖宝,又看了看窗边的小榻,暗自琢磨着。糖宝是睡在两人中间的,他怎么越过糖宝到外侧睡了?
“去洗漱吧。”虞清溪忍了笑拉他起来。
任桑榆迷迷瞪瞪地走了两步,与虞清溪道:“清溪,现下天气还是冷的,不能睡榻。以后再有这样,便一定要掐醒我。”
虞清溪笑着点点头。
任桑榆如往常般伸手扯裤绳,却是没扯开,低头一看,却是看到双耳系法。他晚上睡觉这里衣小绳从不系双耳扣,只虚虚地左右一穿挂下。他想了想,握着裤绳走出小间问虞清溪:“我昨儿个起来小解了?”
虞清溪想起昨儿的情形,表情很正常地点头:“嗯……”
任桑榆很快将所有的一切联起来,再看虞清溪脸上强忍的笑意,这分明是在笑他!不过,这裤绳如何会成这样子的,他问:“你给我系的?”
“是啊。”虞清溪点头,“还是我领着你过去小解的,你不记得了?”嘴里含着笑意,可虞清溪心里却是紧张万分,他不知道任桑榆还记不记得半夜听到屋里有人说话的事。
任桑榆不可置信,转而耳尖都红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