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有什么渊源?他想起方才任桑榆与那夫人相视的一瞬间,好似就不是看到相似熟人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任桑榆很快返回,牵着虞清溪的手往灏瀚苑走去。
“现下尚早,午憩一下吗?”任桑榆道。
“不了,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虞清溪道,“母亲将庄子和店铺的账本交于我了,我便趁着闲时看一看。”
“哦,我今日也不困,午上田相给我写了一题,我得琢磨琢磨写一篇出来给田相看看。”任桑榆道,“那我去那边书房罢。”
“也好。”虞清溪点头。
到了灏瀚苑,任桑榆去了他的院子,虞清溪走向自己院子。刚进门,春雨便来报,罗管事来了。
虞清溪点了点头:“在外面守着。”
“是。”春雨福身。
虞清溪抬步进去,便看到“焕”扮着管事的腔调。
“东家。”焕垂目站着。
虞清溪坐下,声音略轻:“什么事?”
“师兄,”焕看了一眼外头,道,“主子罚我啦!”
“哦?”虞清溪抬眸。
“四卫被我调入商队,被主子知晓了!”焕深吸一口气,“师兄,这可都怪你,若是你早将这四卫收了,我便不必费心给他们安排活计了!现下主子发现,这四卫被安排在你隔壁了!”
“嗯。”虞清溪点头。
“你知道?”焕一愣。
“方才出门,主子召见我了。”虞清溪道。
“主子召见?”焕眼眸一亮。
“嗯……”虞清溪看了看手臂上的那双爪子。
“哇哇哇……”焕差点尖叫,心里残存的一份警觉性,让他收回了大半的声量。
虞清溪斜眼看他。
“知道吗?大部分暗人穷其一生都不会被主子召见,你怎么这么好运,能够见到主子!”焕道。
虞清溪瞬间了然,敢情是那主子的脑残粉。作为一个细作头头,哪里会让底下人都见到真面目。
“怎么样?主子英俊吗?潇洒吗?声音好听吗?威不威严?年方几何……”焕叨叨叨地问出一长串,还大有深刨的意向。
“等等,”虞清溪无奈,伸手按向焕的脸,“我怎么会知道他眉毛深不深,鼻子挺不挺之类?”
“你不是见过主子了?”焕道。
“我见过你几次,你的真面目我都不知道,更何况主子。”虞清溪道。
“也……对……”焕很是遗憾。
“我很好奇,罗立是为什么将你安排过来的?”虞清溪不解地看他,“若是在罗立手里,肯定安排得妥妥当当,主子定不会找过来。”
“这是……”焕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气噎。
“嗯。”虞清溪了然地点头,默认了鄙视眼神,“你这是还没出师吧?”
焕很受伤。
“你看,就简单安排个人,罗立肯定不会办砸。”虞清溪道。
“罗立是师叔啊!自然不是我辈能够追马赶上的!”焕辩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