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春雨去请大夫,桑榆如何了?”任范氏望向虞清溪,眼里很是急切。
“方才……三少爷起了身,好似有些发晕,”虞清溪道,“清溪便做主让大夫来看一看。”按说,成亲次日也是在大喜之日内,请大夫总归是传出去不太好听。可想着夫君的身体,还是喊了大夫过来。
任范氏冲他点点头:“做的对。”
一众人站在床前看着,虽有担心却是没有出声惊扰。
任之初倒是瞧着,桑榆的脸色好似没以往那么苍白。他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虞清溪,心中倒是稳了几分。
大夫就在任府里住着,过来很快。他给任三少把了把脉,眉头舒开:“老爷夫人不必担心,三少爷的脉象看起来大好了,老夫换张方子,三少爷细心调养一番便可!”他本是不信这冲喜一说,如今看下来,倒是确实有效。
“好!”任之初闻言彻底放心,脸上顿时笑开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任范氏喜极而泣。
“弟妹,”长榆望向虞清溪,“多谢了!”
“是啊!”星榆也是点头笑道。
虞清溪微微有些窘,不过有过一世的经历,倒是也不会觉得太尴尬:“两位兄长客气了。”听到夫君身子大好,他心里也是开心,至少不会有“克夫”一说了吧。
“清溪,”任范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昨夜照顾桑榆也是累了,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便免了,有什么事便让奴婢小厮们去做。”
“谢母亲。”虞清溪点头。前世那么多人指责他“克夫”,任范氏虽心痛儿子病逝,却没有说过虞清溪一句,对他还算维护。虞清溪这个“谢”字,倒是真挚。
任之初听到称谓,想起主厅里的一众人,便道:“桑榆身子需要修养,这敬茶便免了,长榆出去与大家说一说,清溪便好生休息休息吧。”
“谢父亲。”虞清溪道。
任长榆大步走去主厅,这敬茶虽免了,可礼都是留下的。他带上小厮朝曦朝晖,与桑榆的小厮春华一同去,顺带去将礼拿过来。
“老爷、夫人!”春汀端了一碗米汤过来,朝任老爷任夫人行礼。
“这是什么?”任之初看着不似汤药,便问了一句。
“回老爷的话,三少夫人让奴婢准备的米汤。”春汀微微朝虞清溪看了一眼。
“是。”虞清溪点头,“父亲母亲,方才让春雨去请大夫的时候,我便让春汀去熬米汤,三少爷若是要喝药,也能垫一垫脾胃。”
任之初朝一边写药方的大夫看去。
“老爷,”大夫拿起写好的方子起身,“米汤的确很适合三少爷喝,力能实毛窍,最是肥人。”
“好。”任之初对着虞清溪点点头,“桑榆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以后便交由清溪照顾。”他点出桑榆的身子弱,还是希望虞清溪能问过大夫再行事,也是今日清溪并无出错,才说得体面些。
“是!”虞清溪道,“清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