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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很滑,直接往自己最不得见人的地方冲进来,男人正在舔舐他的私处!双唇还在不停地吸嘬着,仿佛那里真是什么美味佳肴。“好,啊,啊”那个地方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唐渡函的话一出嘴都碎了一地,他被刺激得不停扭动腰肢,想要躲它又想要去贴它。

“别动。”男人的声音厚实而又不容抗拒,他的双手扶住唐的腰部,牢牢将唐渡函固定在那里,任由自己的舌不停地去探索,越来越往前,将这方荷花酥吃干抹净。

随着男人的牙舌在那个地方不停地吸嘬咬啮,唐渡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酸爽正由点及面往自己全身袭来,每个地方都好似被挠了痒痒,想动弹却不得,终于他的身体微微抬起越挺越直。黑衣男子原本正听着唐渡函破碎的呻吟愈发得趣,不料声音却消失了,抬头一看,不禁嗤笑:“这么快,那想必今天有的是几次了。”趁着唐还在初次缴械后的茫然中,男人将自己那话渐渐往前抵在那已悉数染红湿雨之处,太紧了,紧得他甚至有些疼,男人将唐渡函的双腿更分开一些,又在那白皙挺翘的臀部上重力打了几个巴掌,立马染上鲜红的指印,身下之人果然更放松了些,他立马秒懂唐渡函的癖好,随着那话一点点推进,终于彻底埋进那险峻峰洞中,破碎的呻吟声卷土重来,却都被二人重重的肌肤撞击声掩埋。

唐渡函原本有点羞愧,此时睁开眼正对黑衣男子那双俊俏的丹凤眼,俯视着自己的男人脸上也开始带了些潮红,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微的汗水,唐渡函被操得挺直的那处不禁又泄了一发。那男人的低笑声立马又响起来,唐渡函更羞愧了,正要再次闭上眼睛,男人却故意使坏似的,又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每一次都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看着我。”男人在命令他,唐渡函鬼使神差地对他的命令毫无保留地服从。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在他身体里射出今天的第二发,接着一股又一股,像火一般灼烧着唐渡函的身体,他觉得累极了,都没来得及告别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半点那男人存在过的迹象,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春梦,如果不是从自己臀间流出了些什么的话,唐渡函赶忙回自己东集的民居去。

不觉间七日已过,唐渡函依着规定天未亮便早早地起床前去翰林院。本朝翰林院编修并无实际官权,无需早朝,只需按时出入翰林院即可。

初次引见唐渡函的周主修,已近花甲之年,身材瘦削,斑驳胡须发色,面目和善祥蔼。“唐公子少年才气过人,殿试当日在下就对公子那句应答颇为感兴趣。”

“晚辈尚且才疏学浅,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指点才是。”唐渡函心想这人一面和蔼,不知背地里如何,虽则实在并不想多费口舌但思及到底也都是同事上级,不得不虚与委蛇一番。

“老朽如今并不多管事,咳咳,只担个翰林院主修虚名,唐公子日后有事只管找钱监事即可。”说着便引着唐渡函往钱监事屋内走去。

“这位想必就是新进的唐渡函唐编修?在下翰林院监事,鄙姓钱,唐编修日后共处自是时常有见面时机的。”钱监事已近不惑之年,脸上一股油光迸出,满脸笑意,宽大的官服掩不住其高挺的腹部。

“日后共事,晚辈还望钱监事多多指点。”唐渡函伸手作揖弯腰道,心里想,这钱监事口里句句是官职位份上下,肤浅鄙俗,周主修若是工于心计之人,这样的监事无疑是百利无一害只会更巩固自己位置,若真是表面那和蔼可之人,那与这般监事共事岂不处处受压。

二人引着唐渡函一番来回将翰林院几位其他的编修同仁一一会遍,也将唐渡函平日所做之事尽数交待吩咐。及至唐渡函自行回屋时已近午时,唐渡函同屋共事编修姓郭,名尚仁,刚入而立之年不久,一心只坐着抄录校对典籍,自初次照面后并不理会唐渡函,唐渡函心里则是求之不得,这般安静的场所,原本合该只有书声才是。唐渡函坐下,翻开自己职责内的典籍,古朴的书籍霉味抚人心性,心里想着虽则进宫是荀驿杨步步紧逼,自己又无其他更好选择才不得已为之,但如今生活已经既已稳定,荀驿杨所交待帮着六皇子夺位一事,到底与自己不相干,看时机“有则助之,无则免之”。

然而荀驿杨同户部尚书钟府千金共结连理的喜帖在半月后送上致宁庐。

“致宁庐”是唐渡函给自己在东集民居起的雅号,“小松,荀公子这事,我可以不去吧?”唐渡函一边吃着晚饭边问道。

小松坐在饭桌对面说:“荀公子既然发来请帖,于情于理公子都该去一趟。”

自己同荀驿杨其实没多少交情,唐渡函压下心中暗想,放下用毕的饭碗对小松说,“你帮我准备下吧,不用心疼银子。”

“小松明白。”

恍惚间于翰林院供事已有半月之久,每日晨昏定省地对着卷卷古籍倒并不觉得烦躁,日子也过得十分悠哉,唐渡函用罢晚饭后躺在院内梧桐树下的凉塌上边看星星边想,荀驿杨的婚典只怕是出鸿门宴,去了也只白白惹上事端。

“放开,放开!鬼打你个人贩子!”屋外传来阵阵叫骂,又或间杂些许哭腔。

唐渡函听着不觉已开了大门探出身子瞧着是何情况,只见一粗壮男子两手反捆住一浑身破衫女童直往巷外拖去,巷内户户大门深闭。

“大人要多少银两可放了她?”唐渡函开口大喊道。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问声放慢动作,“她老子娘五十两银子卖于俺,你要的话得六十两。”

“呸!”那女童又扭又撞骂到,“什么五十两,你这种黑心人也真敢放屁胡说,明明不过十两银子,你瞧着人人都好糊弄不成?”

“小松,拿三十两银子来。”唐渡函朝院内大喊。

“我说六十两就是六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男人气急败坏地乱吼一通。

唐渡函瞥一眼,轻声说:“十两和三十两,我想你是会数数的。”

说罢,小松已急急忙忙地赶着从屋内跑出来将一袋银子递于那大汉,同时将女童拽到自己身后。

等那大汉出了巷子,唐渡函低声对女童说,“你回家吧,我这不缺人手。”

“回家也只会被卖第二次,即便如今不缺钱,以后也是要缺钱再卖的。公子即便不缺人手,多个人分担小松哥哥也是好的。”

唐渡函看向那女童,她虽穿着破烂,眸子倒清亮,脑子也机灵。

“我顶讨厌人多嘴杂,吵吵不休,你要是真想找份活干,明儿我把你带到荀府去,他们家大业大,多个人不成活计。”

“公子善心,小松哥哥鞋子线脚都开了,平时一定很辛苦,男人都不会缝缝补补的东西,公子留我在这里帮着,也是公子体贴小松哥哥。”

唐渡函低头看了眼小松脚下,果然纳线的针脚已裂开不少,“你叫什么名字?”

“爱莲,爹娘都不要我,我也就没了姓。”爱莲眼中尽是刚毅果断,全无半点心酸之象。唐渡函见了心底不免感叹,无论古今,贫苦家庭到底孩子最遭殃,“多大了?”

“今年刚十二。”

“改个名字可好?我不大喜欢以后天天‘爱莲’‘爱莲’地叫。”

女童听出唐渡函话里意思,急忙道谢。

“小松,你带归云找间屋子先对付睡下,明儿再细细准备吧,对了,明天得空带她出去买几件素净的衣裳,归云你帮衬着挑几双新鞋子给小松哥哥可好?”

“归云知道。”女童笑着说。

次日唐渡函照常往翰林院走去,尚未进宫门便碰上了荀驿杨,正准备不理会就听到荀驿杨说道,“唐公子近日如何?”

“都还尚好,不像荀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们这些都是以物喜以己悲的俗人,不能与唐公子作比。唐公子逍遥归逍遥,但别忘了正经事才好。”

唐渡函知道他话中有话,只能说:“近日里来并未机会。”

“唐公子莫想做得过且过的敲钟僧,机会转眼便有。”

说完荀驿杨悄声先行一步进了宫门,这边留唐渡函时时望青天,时时忘宫墙地走进翰林院。

郭尚仁已经在提笔抄纂,唐渡函落座未几,便见钱监事信步过来,“唐大人前几日整理的诗文经书下官已看过了,实在妙绝。人言能者多劳,因此下官命人这厢新从库房取出一些经文诗卷,劳烦唐大人多多费心思了。”钱监事一面打着官腔、行着官礼,一面让随从的太监搬上来一大箱子的古籍运到唐渡函屋内。

唐渡函余光瞥了眼郭尚仁,见他依旧提着笔,眼皮子也不曾抬下,“钱大人客气,这本是下官份内之事。”唐渡函冷着脸作揖,心里暗想,“这古今人性毫无变化,翰林院中这一套与自己初入办公室那一套并无二致。”

待及钱监事一行人出了门,唐渡函复坐下翻阅经书,强抑着胸中怒气,直至一日结束也未与同屋的郭尚仁打过半声招呼。

唐渡函从翰林院回致宁庐时,归云已换上棉质浅草色的便服,小松足下也换了新鞋子。

“今儿小松哥哥开始还不肯买好的,说浪费。我说公子是吃官家饭的人,这点小钱不算啥,他半推半就才同意呢!”看见唐渡函进屋,归云打着话茬儿笑着说起来。

“你如何知道我在哪里当差?”唐渡函沉声问道。

归云见势立马软起语气来小声说:“小松哥哥讲的。”

晚间小松来唐渡函房里提热水,唐渡函放下手里的书说道:“归云到底是半路子来的人,不要让她知道太多,平日里只养着她做做杂活便是。”

小松心里一噔,心想唐渡函这是指鹿为马,表面上说归云,实则说自己小松是荀府半路子跟着的人,“人言‘疑兵不用,用兵不疑’,归云既已住在致宁庐,绝对一心想着公子,公子若信不过,给点银子趁早打发出去便是。”

唐渡函手里握着《放翁词集》,抬眼看了下小松,说:“原不是不信,只是往后里对外说话应半真半假才是。”

小松应了话悄声退了出去。

又过半月,便要到喜帖所记佳日。

“公子,小松哥哥昨儿得了风寒,他叫我明儿和你一起去。”

“嗯。”唐渡函埋手试卷中不曾抬头,“归云你寻个大夫瞧瞧。”

“已经找过了,大夫说躺几天就行。”

次日即是良辰,唐渡函身后携着归云一道入了荀府。

满目望去,荀府上下一片喜庆。大小高低各色轿子一簇簇都压在门前,水泄不通,四下里人人皆是张灯结彩之势,好不热闹。夏景六月里天色一派晴和,只道天公也做美。

排着队纳了请帖交了送礼方才进得荀府大门。荀驿杨一身红装不断地笑脸作揖。

“公子不过去拜喜?”归云一旁吱声道。

“人太多,等会。”唐渡函一壁答话,一壁在大厅室内角落寻个椅子闲坐着。

原本就十分倜傥的荀驿杨缘着红装吉服衬得更加风姿多彩,围在一群人之中,煞是夺目,眼角瞥见唐渡函进了屋,信步走上前来:“唐公子不喜热闹,今日强邀了来是在下不是。这是唐府上新进的丫鬟?以前倒没见过。”

“前些日子才来的,荀大人久不上蔽庐,因此没见过。”唐渡函并不起身,只坐着答荀驿杨话。

“哈哈,唐公子聪慧俊俏,手下人也个个伶俐巧样。”

“荀大人说笑,我这小丫头都已经满脸羞红了。归云,你先回去,路上再寻个大夫给小松好好瞧瞧。”

“那归云先走了。”说罢小步匆匆走出去。

“这妮子倒瞧着可爱,怎么羞得满脸红?”

唐渡函方才起身,抬眼说:“荀大人风流,今日刚成亲,何苦还要来招惹我手下小丫鬟。”

“唐公子见怪,”说罢荀驿杨压低声音凑到唐渡函耳边细语,“今日三皇子、六皇子一行人都会过来,你给我好生备着。”

唐渡函闻言剜了荀驿杨一眼说:“什么备着点?备着往人家床上爬?当初只说好日后在里面搭桥牵线,不记得在外头还要有什么接触。这几日那里面都不过是些酸腐文人倾轧的蒜皮小事,因此也没什么好为荀大人做的,荀大人要是等得不耐烦,早早地另寻别人。”

荀驿杨听了也不恼,只说:“好好认清了几位皇子,日后里面有的是机会让你效力的。”

“还有没有空房间,这里也太吵了些。”

“你以前住的西厢房一直空着。”

“明白,我自己走过去就行,荀大人还是好好会会宾客为是。”唐渡函说罢抬步就走,心下想着荀驿杨为人实在可鄙,自己在西厢房睡到宴会散了最好。

绕过回廊,又是旧日西厢模样。唐渡函眼看着房内那书桌上自己当初抄誊的字书还在,转眼来到这陌生年代已有大半年,从闲月阁到翰林院,如今真是出油锅进火镬,心下一片心酸烦忧。见墨砚已干,唐渡函不觉缓缓研起墨来,瞧着尚有空白宣纸,想着这几日连番不顺心之事,提笔写道:“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夕阳古道,衰柳长堤。”闻声屋外头越发吵闹,想是新一波人马道贺而来,正是朱自清“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心态浮上,提笔在纸上又附注一行:“那处新婚时,我方备寂寥。”突觉昨夜倦意袭来,伏在书桌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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