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涯子近乎疯狂的大笑,我一时无语。半晌,无涯子的笑声渐渐停歇:“丁春秋那孽子来了没有?”
我点点头,眼光落在了他的腿上:“他就在外面,一会儿等你或者传功给破你珍珑棋局的人,或者由我来传他也行。你的腿虽然废了,却是仍有办法可以治的好的。”
无涯子却毫不在意:“真想快些见到我那关门弟子长什么样。最好是长的头发长一些,帅一些。最好是双眼皮,一笑一个酒窝儿。”却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双腿能否治的好。他的心在失去了李沧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灰了。
正在这时,从木屋的前面传来一声砰然巨响,木屋之中尘土籁籁震下,料来应该是虚竹在外面劈木门。
外面传来轰然巨笑之声,想是虚竹低浅的功力在他们看来实实在在的是微不足道。那虚绣又劈了几下,在门口说了一句什么,这才闪身进入了房间。
他是摸着向前走的,这是乍一进入黑暗之中的人的本能。在武功没有达到一定境界的人,自然是不能暗中视物,虚竹功力又低,自然只能摸索着前进了。我虽然修为上绝对比一流的武林好手要高,却根本还没有时间进行一些系统的修真法门的修炼,以致于虽然功力卓绝,武功见识也丰瞻,却在某些方面跟常人无异。
“有人吗?”虚竹像一般人走进一间据说住着人的黑屋里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口气问道,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信佛的居然怕鬼,此刻虚绣一句话的声音最后一个字儿带点颤音,其实一共也就仨字。
“没有人。”我同样用更加颤抖的声音回答他,一旁的无涯子漫然不解的望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是他师姑辈的
虚竹却是身子抖了一下,然后转身欲逃
“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回去?”无涯子苍老地声音空洞的在木屋中响起,低沉中带着一丝见到关门弟子的惊喜。
我挥挥手。将一颗超级大还丹扔给无涯子,道:“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传功之后可以将之吞服,至于能不能找到李沧海的魂魄,就要看你想不想活下去了。”
我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根据我所看过的那些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里的一贯规律,男主角总会跟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地,哪怕共同变成一对黑天鹅,一块遨游在清清的湖水中(某童话故事)
无涯子眼光猛地一亮,嘴唇动了动。还没说什么,我早已抱起小兽弯腰钻出了木屋。
空气清新,多年以来看天龙八部以来的疑问终于解清了,虽然又有了新的不明点,但我相信,凭着我不懈的努力,一定可以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使所有的故事都圆满的结束。
不去理会无涯子如何地转授虚竹内力,我向着刚才棋局的所在走去。那里此刻砰砰当当地声音极是猛烈,想来几大高手已经开始活动手脚开打了。我又怎么可以不去凑凑热闹呢?况且那里还有一位徒孙辈的苏星河,我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毙命。
战场当然是逍遥派自家的战场,中间一根着火的松树,苏星河站在靠近木屋的一边。身后站着少林玄难等和尚以及函谷八友。丁春秋跟自己那批吹牛拍马大王们站在左边,其中一名铁头人赫然在列,却是游坦之了。慕容复、鸠摩智、段延庆等与逍遥派不相干地人都远远的看着,作壁上观。段誉却是十分听我的话。守在了木屋门口,一步也不肯离开。见我过来,又巴巴的走了过来,叫了一声王姑娘,眼睛向场中两人看了一眼,又目不转睛地回到了我身上。
苏星河和丁春秋两人此刻正推动着不知道是被两人掌力催发自燃的还是被丁春秋的毒药引燃的树干比拼武林之中比斗最为凶险的内力。
苏星河脸然严肃,丁春秋却意太暇甚,那树干慢慢的向着苏星河这边飞了过来,显然丁春秋已是占了上风。两人身上衣服均是无风自鼓,显然都是用上了全力。
丁春秋门下的弟子们摇旗呐喊,当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只差戏迷李傀儡来唱上几句戏文了。
星宿派弟子在一旁大吹大擂自家师父是多么多么的厉害,一旁的段延庆慕容复之辈却是微微皱眉,却也并没有下场来挫丁春秋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