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见了他这种模样,早已不再怪他了,她伤心了一会,抽泣道:“乔帮主,大错已经铸成,那是也不必说的了”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再次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把女儿送给别人呢!”
木婉清此刻已是被定了一个时辰,肚子里憋了一肚子气,冷冷道:“当然都是你不好,要不然干嘛人家好好的夫妻,你偏要做个拆散人家的第三者呢?”
阮星竹听着这话别扭,回过头问:“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婉清道:“你这狐狸精,害的我妈一生悲惨,害的我”想起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心中酸楚,此刻竟是说不出口。
阿紫上前一步,啪的扇了她一巴掌。我忙道:“阿紫,你出去!”阿紫似乎非常怕我再用鬼吓唬她,乖乖的走了出去。
阮星竹仔细的看了秦红棉腰间双刀几眼,道:“是了,你是修罗刀秦红棉,秦姐姐!”走上前两步,打量了一下:“哟,姐姐好生漂亮,难怪段正淳那个死人天天想着你。”
秦红棉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段正淳常常会思念自己,心中一喜,脸上微微一红,心里对阮星竹的厌恶之意顿时大减。
阮星竹又看向木婉清:“啧啧啧!这位就是秦姐姐的女儿吧!生的真俊!也只有秦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儿才能生的出来。可真是羡慕死妹子我了!”想到阿朱,眼圈又是一红,伸手解开了两人的穴道。拉着秦红棉的手,叽叽咕咕的只是说一些风花雪月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琐事。那秦红棉与她谈了几句,感觉甚是开心,早已把自己前来寻她晦气的目的给忘了。
萧峰最烦的就是女人之间的这种无聊事了。他自知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阿朱安葬,于是抱了她的身子,拿起一旁的两块竹片,向后院走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虽说知道萧峰还是会伤心一场,并且可能不会让我站在一旁,但我还是想看看这个大男人“最后”送阿朱的场面。
萧峰抱着阿朱跪在土坑旁边,将她轻轻的放进坑中,细细的看了又看,用手轻轻的拨开她的乱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拿了一点点的土放在她身边。我在一旁看到他的眼眶里眼泪一滴滴落入坑中,将一小片土打的湿了。
风儿透过竹林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仿佛也在替阿朱送葬似的。萧峰将一把把的土放进坑里,眼睛里也渐渐的滴出血来。我在旁边看着,不敢弄出一点生响来,生怕坏了眼前的这场凄美绝伦的景致。
萧峰回想着阿朱的点点滴滴,一颦一笑,或搞怪,或忧伤,或快乐,或深沉。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柔声安慰自己的似水柔情,此刻随着那一捧捧土埋没着阿朱,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逝去。在塞外牧马放羊的许诺此刻也都成了空。塞上牛羊空自许,从此天涯孤寂人。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的孤单,偌大个天地似乎只剩下自己如同一只孤雁般在天空中寂寞的鸣叫
萧峰最后一声悲啸,双手用尽全力闭上眼睛双掌发力,将坑边的土尽数推落坑中,阿朱的绝代容颜自此再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