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乐阳受伤,行程慢了下来,面对后面有可能的追兵,还有前面有可能出现的不得而知的危险,我的心显得异常的平静,我只想让乐阳好起来,一天比一天好就行了。我想照顾他,我喜欢照顾他,我愿意照顾他,就像他曾经因为我孤苦可怜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一样,可我现在不是和他当时一样的心情,所以我更用心,更用情,还要不着痕迹地让这些看起来理所当然,不想让他对我产生轻浮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好的想法。
这种感情是很煎熬也很痛苦的,为了能更容易忍受这些而不爆发出内心的情感,我尽量少地和他说话,尽量少地去看他。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默默地哭,无声地流泪,甚至有时候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精神还是会很好,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坚强过。
“可馨,这些是我刚采来的一些草药,已经弄碎了,你帮我敷在伤口上吧,会好得快一些。”乐阳递给我一个装着湿湿的碎草药的小布包。
“好。”我接了过来,绕到他后面。
将衣服拉到伤口以下,几天过去了,伤口还是红肿,但是红肿一天比一天小,说明他还是在好起来,没有恶化下去,我起初担心伤口会恶化发炎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于是放下了一多半的心,只要再过些天,就会好吧,只是,注定要留下一个永久的疤痕了。乐阳的皮肤bai皙细腻,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我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给他上药。
上好药后,为了不让药掉下来,需要将药包扎固定。我想到了那条腰带,很长,刚好可以用上,掏出来展开看了一下,是我亲手为他缝制的,可是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有用上的一天,原本我也只是做给自己看的,寄托一下自己的情思,可是这一切,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样,机缘巧合又天衣无缝。
我轻轻地在心中念了一句“然后给他系上了,这样,药就不会掉下来了。我偷偷从后面看了他侧面一眼,他的表情很平静,我此时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我是永远也不会告诉他,有关这条腰带的故事的,它只属于我一个人。
系好后,我给乐阳拉上衣服,在盖上伤口的时候,眼睛扫过那条腰带上的一行字母,我的眼睛模糊了,情绪激动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我心中冲动了,我的两手越过前面抱住了他,轻轻伏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细腻的肌fu,乐阳转过头来,双手抬起捧着我的脸,低头亲吻着,右手无意中紧握成拳,巨大的力度使得指甲剜进了肉里,痛感使我回神,两手还是在抓着衣服,原来刚刚只是我的幻想,还好,我并未做傻事,可是那一幕,仿佛很真实。
我连忙拉上他的衣服,站起来用发颤的声音说道:“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洗手。”转身飞快地向小溪边跑去,不敢再待下去,害怕自己会真的做傻事,说傻话,我害怕,真的害怕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拒绝我,伤害我。无论慕王爷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有多大,我只有愤怒,可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那一定是要痛苦伤心千百倍地。
蹲在小溪边的我,不停地捧着水冲洗自己的脸,我大口呼着气,心中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的感觉。没有人可以在感情面前逞强,没有人在感情面前无谓的洒tuo,如果做到了,我想那应该不算真实的感情。也许那只是一种情感,一种自以为是的情感。
“可馨,你怎么了?”许是我在这儿待太久了,乐阳走了过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