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好灵的鼻子!”明珠笑道。
“香道式微,没想到姑娘雅好这个。”顾月朗笑道:“敢问姑娘为何对这个感兴趣?”
明珠笑道:“我只觉得好闻罢了。”
顾月朗说“香道式微”,此言不虚。放眼望去,满朝文武中,懂香道的真没几个。明珠也知道。
自家父亲和哥哥就对香道不感冒,虽然也能分辨什么香是好的,但并不常用香,更不会在这上头花心思。
云翾对香道略知一二,但并不爱好,只是因为从前常到永和西门帮明珠搜罗各种异香,才有所接触。
这个人,多少天没有见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担心他么?托哥哥给他的香包,也不知管不管用。
一日中途休息时,庭柯下车透气,云翾忧心忡忡,低声问庭柯明珠病如何,庭柯按明珠教的答道:“她说了,她若见不着你,说不上话,这病便好不了了。”
云翾闻言放心,俄而一声长叹:“是我心胸不够开阔。竟不如珠儿一个女子。”
“我妹妹可不是寻常女子。”庭柯笑道:“你别太心里过不去,她也知道你是关心则乱,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会怨你?那日你应对得比我还强些。”
当着顾月朗的面,也不好明目张胆“约会”。
重新启程,庭柯正教另外商、顾两人下“五虎棋”,明珠看着窗外,忽见那人打马从他窗前过,看样子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
两人就好似做贼一般。明珠心里想笑,忍住了,故作不熟道:“子敬哥哥,你的伤都好了?”温柔婉转。
云翾骨头都快酥了,差点松了缰绳。轻轻咳了一声,红着脸道:“已经好全了。多谢妹妹关心。”
庭柯也想笑。商默识冷着脸。顾月朗貌似不经意将视线向窗口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