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舅舅听了脸上都是副狂喜的模样,独张老爷子却是拧眉拒绝了。
楼明急了问:“为什么?外姥爷不想赚钱吗?!”
楼玉珠示意稍安勿躁,软声问张老爷子:“外姥爷可是怕老宅那有想法?”
张老爷子点头:“那唆螺的生意也就几两银子,我们做了就做了。可听大红螯虾这赚头,每天都是好几两银子,一个月下来怕是有好几十两,赚头太大要传出去,恐怕就难听了。”
说白了就是怕三房一家难做,毕竟楼承义是楼老爷子的亲儿子,有生意不帮着家里却帮着岳家,传出去三房的名声就坏了。
“外姥爷一心为我们着想我们心里感激,只是我们却要辜负外姥爷这番好意了。”心里感叹张老爷子这番品性,嘴上徐徐道:“外姥爷担心的问题外孙哥儿也想过,不是我不孝敬老宅不帮衬亲戚,而是事实逼的我们对老宅不放心。外姥爷是不知道,单那唆螺的生意老宅就叫了去,我阿麽明白直言让我们教出方子,若不是我跟大哥抵死不从,那方子估计当天就保不住。我阿麽气我们不交出方子,之后开口借五两银子给大堂交束修也被我们拒绝了,之后便当着里正的面把之前分的那两亩地跟一亩沙田收了回去,这些还不算,外姥爷可知道前阵子镇上出现了另一家卖唆螺的摊位?出摊的人姓纪,就是我那好二伯叔的亲大哥。”
徐瑟听了气的发抖:“这帮不要脸的老货!”
张老爷子也是脸色阴沉,以前没分家三房一家被压榨的还不够么?没想到现在分了家还打着三房的主意!
“一个月十一二两赚头的唆螺都让老宅眼红成这样,这一个月百来两赚头的大红螯虾要被老宅知道了,外姥爷想想,我们三房还能保住这生意吗?不闹腾的天翻地覆如了愿,老宅会安生?”见张老爷子不答话,继续道:“我们家现在就靠这些生意过日子,手上田产没一分,住的房子庆幸是夏天勉强能够,待那天气转凉的秋天与那寒冬腊月呢?我阿爹现在怀孕两月了,算日子生的时候刚好是那年底最冷的时候,就我们现在那屋子别说婴儿不能住连我阿爹坐月子都不能够。”
说到傅林书,旁边徐瑟听着眼眶就红了。
“说句不孝的话,我们三房如今这模样是老宅一手造成的。姥爷阿麽但凡有外姥爷跟外阿麽对我们半成好,我们也不会提出分家,更不会弄到现今这番田地。”柳阿麽看三房哪是亲人呀,仇人都不为过。
张老爷子听了脸上也是难看,看下眼含期待的三个儿子再瞥眼都有白头发却还操心的老伴,心里一定点头:“这大红螯虾的生意我们做了。”
楼玉珠一笑:“如此就多谢外姥爷了。”
“什么谢不谢,你们这是帮衬我们,理该我们谢你们才是。”说完,张老爷子看楼玉珠:“这生意我们做了,但有些事情要说好。”
“外姥爷请说。”
“一,那虾网的本钱算我们的,”
“可以,外姥爷家用多少算多少。”
“二,每天我们只下六十网,不管多少。”
闻言楼玉珠笑了,心里再次感叹张老爷子的人品可甩那楼老爷子好几条街。“外姥爷的心意我知道,外孙哥儿就厚着脸皮应了。”
张老爷子指着三个儿子道:“第三,你三个舅舅轮流去你家干活,什么活都干,不要工钱。”
眼见就是农忙时,每家只有嫌那壮劳力少的,可张老爷子还是分出一个儿子免费给三房干活,这是真心实意心疼三房一家,也瞧清了三房如今的短处。听到这里楼玉珠心里满满都是感激,握住张老爷子手眼眶染红道:“听外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