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府医也走了过来。他向胤禛和柔则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四爷,四福晋是有些胎动不安,才导致的腹痛,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胤禛急切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开药?”
府医躬身应是,就赶紧退下去熬药了,幸亏来的时候将可能用到的药都带着了,不然再耽误下去,贝勒爷怕是要吃人了。府医摇摇头,跟着小丫鬟到小厨房熬药去了。
本来熬药的事不需要府医亲自来熬的,但谁让贝勒爷重视福晋呢。将药材准备好,府医就开始看着炉子熬药。
他一边轻轻搅拌着锅里的药材,一边无聊的回想着自己的过去。曾经他也是一名太医。虽然在宫中行医的日子很辛苦,但他也因此结交了不少权贵。
后来,因为年纪大了,他便申请出宫,到了四爷府上做府医。在这里,他虽然没有了在宫中的风光,但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医术。医学可是一门永无止境的学问,只有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才能更好地救治病人。
宜修那一边,弘晖已经开始发烧,浑身滚烫,面色通红,口中不断地呻吟着。宜修心疼地看着孩子,眼泪不停地流。她焦急地让人去请府医,希望能尽快给弘晖退烧。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去请人的丫鬟才迟迟回来,她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地说:“侧福晋,府医被福晋叫到正院去了,贝勒爷也去了,说是福晋动了胎气。”
宜修一听,心中更加焦急。她知道福晋怀孕以后,时不时的就会用这种把戏将贝勒爷叫过去。可是,她的弘晖也不能等啊!他还那么小,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耽搁呢?
宜修紧紧地抱着弘晖,泪水不停地流淌。她对一边站着的剪秋说:“快去正院,将府医请来。告诉他,弘晖病重,让他务必先过来看看。”
剪秋点点头,立刻转身离去。她知道宜修心中的焦虑和担忧,也知道弘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她加快了脚步,一路奔向正院。
正院里,福晋正躺在床上,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她拉着胤禛的手不让他离开,胤禛只能抱着柔则,不时地看看门口,期待着府医的到来。
剪秋气喘吁吁地跑到正院,对看守院门的人说:“帮我回禀一声,我要求见福晋。”
看守正院的奴才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的,除了贝勒爷和福晋以外,谁也不放在眼里。
“福晋动了胎气,谁也不见。”
剪秋着急的说:“弘晖阿哥病重,需要府医过去看病,你快去帮我进去说一声。”
守门的小太监依旧是眼也不抬,“说了,福晋动了胎气,府医正在给福晋看病。”说着还拿眼睛上下打量剪秋,“大阿哥天天病着,怎么就今天需要府医了,是不是看福晋也动了胎气来故意找茬!”
剪秋被他气的嘴唇都要哆嗦了,“府医在里面是吧,侧福晋让我来请府医,弘晖阿哥病重,让他先去看看。”
小太监不屑的说:“那还真是对不住了,福晋吩咐了,谁也不见,你啊,还是回去吧。”
剪秋没有办法,她总不能硬闯进去吧,立刻转身离去。她要告诉侧福晋,要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