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得知此消息大为震惊,不顾宫规前往养心殿替哥哥求情,此时的皇上可不愿见华妃,既有处置她家人的愧疚,也有对她往日里所作所为的不满。
皇上避而不见,华妃就跪在养心殿前面磕头请求皇上的原谅。
后宫众人对于年家的忽然倒台还有些不真实感,华妃借着年家的势力在后宫跋扈多年,这一朝没了倚靠,华妃的位置可就真的是摇摇欲坠了。
第二日请安时,皇后出来以后看见华妃的位置还是空的,看向剪秋。
剪秋说:“娘娘,华妃还在养心殿前面跪着,今日大概是不能来了。”
皇后对于华妃现在的境遇很是开心,也不在意这一次的不恭敬了,“年家出事,华妃心里着急也情有可原,大家也都谅解一下。唉,年家出事,华妃难免心中惊慌,毕竟娘家是我们在后宫的底气,没了底气,可不就寸步难行了。”
敬妃虽然受过华妃磋磨,可对华妃现在的情况还是报以同情的,“华妃这样也是可怜,年羹尧犯了事,还要她来赎罪。”
齐妃诧异的看了眼敬妃,“你曾经也没少受华妃磋磨,怎么这时候替她说话了。要本宫说,就该一起将华妃给贬了,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的,哪件不是看在她那个哥哥的面子上饶了她。”
皇后看着坐着的众人,“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还有些畏惧华妃的威势,害怕若是皇上不处置她,那以后被报复怎么办。
方淳意看没人站出来,就自己出列,跪在了中间,“臣妾要状告华妃卖官鬻爵,陷害嫔妃,罪大恶极。”
皇后看终于有人敢站出来了,心里很高兴,“淳常在,说说怎么回事?但你也知道,若你的话不实,本宫可是会给你以个诬陷的罪名的。”
方淳意跪的笔直,“臣妾保证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都是臣妾亲眼所见。”
“臣妾曾经在圆明园里放风筝,后来风筝掉到假山上,臣妾去捡的时候就听见华妃与人说起什么御史,是之前谈和年羹尧的人,然后又来给他送钱,求年羹尧推荐。”
“华妃还说皇上信任年羹尧,只要是年羹尧推荐的人,皇上都会用的。”
皇后听到方淳意说的是这么要命的一个罪名,心里就稳了,“淳常在之前你怎么不说呢?”
方淳意泪眼婆娑的说:“之前臣妾是畏惧于华妃的威势,不敢说出来,害怕被华妃灭口。如今,既然年家犯错,那么臣妾也就敢站出来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
看方淳意还要继续表达对华妃的畏惧,齐妃就出声打断他,“那你所说的陷害嫔妃是怎么回事?”
方淳意本要说出口的话,一下被噎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说:“诸位姐姐也知道我与莞常在关系好,当初沈答应被查出假孕的之后,莞姐姐本来要自己查的,可甄家也出了事情,就拜托臣妾父亲来调查这件事情。”
“当时太医院刘畚外逃,臣妾传信给父亲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是看出当时是有人在追杀刘畚,臣妾父亲就顺着这条线一直追查下去,后来一直追到了边关,才找到刘畚,刚找到刘畚就有人杀手在杀他。”
“臣妾父亲派去的人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畚咽气,还好那刘畚留有后手,将一份血书藏在屋里。”
“如今,那血书尚在臣妾父亲手中,若皇后娘娘不相信,可派人去取。血书上写的就是刘畚如何在华妃的吩咐之下,陷害沈答应假孕争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