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甄嬛,第一次有了不愿面对的感觉。
皇上定了定心神说:“你起来吧,跳的不错。”
华妃就算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劲,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复宠,喝了一杯酒,就站起来说:“臣妾见莞贵人这舞,一时触动情肠,这惊鸿舞是唐朝梅妃得宠时所作,这就让臣妾想起她被幽闭上阳宫是作的另一篇文章《楼东赋》。一时为梅妃伤感不已。”
皇上说:“你一向不在诗书上下功夫,如今是怎么了,也看起书来?”
华妃说:“臣妾自知无才无德,实在无颜面再侍奉皇上。”
皇上说:“你既然对《楼东赋》有研究,何不说来听听。”
华妃深情款款的看着皇上,“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又眼中含泪,“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
“臣妾每每读到此处,都深感梅妃思君情长。”
皇上看着华妃,“这几日委屈你了,朕也不得空常去看你。”又指着身边空处,对苏培盛说:“把华妃的座位移到这里。”
皇上看着华妃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向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华妃表情傲娇,微顿了顿,就向皇上走过去,皇上也站起来拉住华妃的手,“好了,你还生朕的气不成?”
华妃高兴了,皇后叹口气看着甄嬛,心想,到底是不好用,不争气。
宴会很快就散了,曹琴默抱着温宜跟着华妃回去,华妃又恢复了往日高傲的表情。
华妃坐在轿辇上,“今日做的不错,那甄嬛那么卖力的跳舞,皇上也没多看她一眼,真是让人开心。”
曹琴默说:“任是谁都没有娘娘得皇上的心,娘娘站起来后皇上可再没看过甄嬛。”
华妃说:“那是,她们哪知道怎么伺候皇上,怎么让皇上舒心,都是些狐媚子,就会些狐媚手段,日子久了,皇上自然会看清楚。”
当晚皇上就召幸了华妃,正值西北用兵之际,皇上也要好好安抚年羹尧。
没过几日,就传来消息,安陵容的父亲被下狱,她也急的到处求人。
曹琴默在华妃处时,就问华妃打算如何做。
华妃笑着说:“当然是让皇上从严处置啊,贻误军机,这可是大罪。”
曹琴默说:“这几日,莞贵人和沈贵人都在为了安答应奔走,去求过皇后娘娘,应当也会去求见皇上的吧。”
“您说,皇上会怎么处置?”
华妃坐直了身体,“这样的军机大事,皇上还能为了甄嬛改了不成?”
曹琴默说:“皇上对莞贵人颇多宠爱,再说安答应父亲这事也不算太大,若皇上肯宽容,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