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的丧仪刚完成,年世兰就诊出了是男胎。
当天晚上,胤禛就来了正院,在这坐了一会,隐晦的提点了一句,是想让宜修开始装病。
毕竟年世兰他是知道的,流产以后肯定会闹的,而宜修是福晋,若不去处理是不成的,装病是个最好的借口。
趁着胤禛还没走,剪秋就让人去将府医请来候着,第二天的请安就顺势取消了,对外说是胎气不稳,福晋需要卧床安胎。
之后剪秋也没管胤禛是怎么对齐月宾说的,她只管关起院门,连外面探听消息的都停了,做出一副福晋专心安胎的模样,省的被人打上门来。
事情发生某日中午,齐月宾照常去看年侧福晋,基本隔个两日就会上门一趟,年世兰也习惯了,两人脾气相投,出身也差不多,她还挺喜欢齐月宾这个不和她抢王爷的姐姐。
齐月宾带着自己做的小孩子的衣服,还有一碗名为安胎药的堕胎药,就去找年世兰。
齐月宾带着笑跟年世兰请安,“给年侧福晋请安。”
年世兰嗔她,“每回都这样,跟你说了不用拘礼,偏不听,自己起来吧,还指望我扶你不成。”
齐月宾笑着站起来,“哪能啊,如今你可是双身子的人,金贵着呢。”
年世兰看吉祥还端着什么,“你来就来了,怎么又送东西?你做的小衣服都快够这孩子一天一件了,你也给自己做两身。”
齐月宾接过吉祥手上的托盘,“这个衣服还是给孩子的,这碗是给你的。”
年世兰好奇,“这碗是什么好东西,值得姐姐巴巴端过来给我?”
齐月宾说:“这是我托家里人送来的安胎药,偏你赶上丧期,荤腥又沾不得,这孩子跟着你是受苦了,这可都是好东西,让大夫给配的方子,给你补一补。”
年世兰有些迟疑,“如今我也喝着府医开的方子安胎,再喝这个,不会冲突吗?”
齐月宾就说:“问过了,这是最平稳的药,跟谁都不冲突,放心吧。我给你准备了三日的药,大夫说了三日就可以看出效果,只是熬药太过繁琐,我才直接熬好给你端来。”
年世兰是相信齐月宾的,不说别的,只看她怀孕以后齐月宾对孩子的喜欢,年世兰就不觉得齐月宾会害她的孩子。
年世兰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齐月宾早准备好了蜜饯在一边候着。年世兰吃着蜜饯缓解嘴里的苦味,还说:“这药怎么这么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