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捞了个空,白芷心头陡然一酸。
他竟然躲开了?
他是什么意思?
卓遥偏过头,“去吧。”
这无疑是最伤人的举动,与最扎心的话。
她是不知卓遥如何想的,她只知道卓遥在逃避与她的关系。
这些日子所积攒的惧怕,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就像蹦极,双脚离开跳台的那一刻,心就被高高吊了起来。
宛如一场旷日持久的极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怦然坠地。
白芷来了气,赌气道,“好啊。”
她在孟瑛被人搀扶上车后,才抱着阿谷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果然很暖,还铺满了野兽皮毛,十分柔软。
冷热交替的一瞬,白芷觉得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热。
孟瑛居于正中间坐着,她在马车侧边坐下了,对面就是孟靖,抱着手,死瞪着她。
孟靖撇嘴不悦道,“父王,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和我们乘同一辆马车?她想害我!”
“靖儿,不得无礼,她是你母妃。”孟瑛沉声道。
这……
白芷真想喷一口老血,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就这么直白的吗?她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认下这个儿。
“母妃?”孟靖小小脸上皱起了深深的纹,“父王你骗我!我才没有这样的母妃!她刚才还想杀害我呢!”
孟瑛刚想开口,白芷却忍不住了,“小孩子家家的净说谎,我什么时候想杀害你了?”
“你有!你刚才还捆着我,还让那个卷毛大块头抓我!”
“你还真是张口就来!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我才要抓你的?”
“明明是在那抓紫貂,你那几个儿子把我的紫貂吓跑了!”
“吓跑了你的貂,你就要杀我的儿子吗?”
“父王你瞧瞧她,她有好多个儿子,怎么可能是我娘呢?”
“怎的?我就算有一百个儿子你也是我生的!”
……
孟瑛:“……”
这两人还吵起来了,孟瑛倒是听得乐呵。
她就是有这般厉害,多苦多难的局面,她都能让他心里窝窝的暖。
孟瑛就这般痴痴地望着她跟自己儿子吵架,眸中的迷茫,在霎时间染上了温度,像是从未分开过的一家人在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