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岌岌可危的人墙,在白芷爬上去的时候,没有动摇一分一毫,稳如泰山!
白芷等待无人经过时,翻过了窗,腰带结成的绳子缓缓将白芷放了下来,白芷轻扯两下,这绳子就唰地缩了回去。
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道别吧。
白芷躲进了灌木丛,抓起地上的泥土,将原本髒污不堪的衣衫,抹得更加髒污。
与此同时,景德帝来了太子府。
太子有些慌乱的恭迎景德帝,“父皇……您怎么来了。”
景德帝面色不悦,开门见山问道,“太子,何以挟走宁王妃?”
太子微皱眉头,“父皇怕是冤枉儿臣了,儿臣并不知什么宁王妃?”
“太子啊,朕不想将这事闹大。现在把人交出来,朕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景德帝背着手,声音很沉。
“父皇何以冤枉儿臣!儿臣并不知宁王妃在何处!”太子并不承认,怒道。
景德帝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裕儿,瑛儿是你弟弟,你也瞭解他,你千不该万不该,绝不该去动他的人!”
太子闻言,嘲弄一笑,“父皇心中只有孟瑛,即使他人不在,您也只会偏心于他!既然父皇不信儿臣,那又何必来问我!”
景德帝勐地拍向桌桉,怒目圆睁,怒吼一声,“孟裕!”
太子被吓得一惊,忙跪身行礼。
“孟裕啊孟裕!朕把你当儿,你何时把朕当过父皇!你到底是我孟家的子孙,还是他卓家的?!”景德居高临下俯视着太子,压迫力十足。
太子闻言,心中那些隐藏的怨恨又暴露无遗,他抬头,额头青筋突出,咬牙切齿道:“父皇何时把我当过儿子,你们所有人心里不都只有他孟瑛吗!”
景德帝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沉声道:“孟裕,你扪心自问,朕、梅妃、瑛儿,我们可有对不起你?那些年卓云静不要你,梅妃待你视如己出,就盼着你们兄弟和睦!”
太子闻言,身躯变得僵硬。
“可你又做了些什么?你下毒暗害朕,害得梅妃蒙冤致死,害得瑛儿亡命天涯!这些年,你可有丝毫的愧意?”
景德帝重重问道,字字锥心,气势逼得太子往后一坐。
“不!皇室之内断无亲情,儿臣若心慈手软,早就死了!若是我不动手,梅妃就会为了让孟瑛当上太子而杀了我,不是吗?父皇!”太子又立即跪直起来,眼里猩红。
“没有亲情?你没有!梅妃对你有!”景德帝大喝。
太子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
景德帝沉了沉气,叹息道:“太子啊太子,你鼠目寸光,为了一己私利,甘愿沦为卓党走狗,怪不得父皇!你最好能明白,留你在这个位置,不过是因为你是朕的儿子!”
景德帝顿了顿,继续怒道:“今日你若把人交出阿来,朕可以念多年父子之情,暂且饶你一次。若是不交,这太子你也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