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州刺史杜尧的二女杜镜湘。”
景德帝微微睁一双眼,“哦?太后想把手伸到曲州去?”
“看来是了。”
“不能让他们得逞,把两任太子妃的死因传出去,杜尧定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等狠戾之人。”
“臣妾明白。”
景德帝还在思量太后在曲州有何动作,一双温软的小手,就伸进了他的衣襟。
游珍珍如瀑青丝垂落在景德帝脸上,湿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吞吐,“陛下觉得,今日国师所言如何?”
景德帝闭目,佯装不知,“皇后指的是哪句话?”
“那当然是龙子……啊……”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游珍珍便沉沦在了欲海之中。
……
宁王府,落禅院。
孟瑛找来了医女,为白芷瞧伤,上药。
而他只敢静静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直到医女出来,他几步冲上去拦住医女,急声问道:“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伤未至筋骨,却是皮开肉绽,有发热的迹象,夜里不能离人。”
“你就在旁边住下,待王妃好转,本王再送你回太医院。府里的人你任意差遣,可给家里报个信。”
“谷大夫,你与姑娘聊聊,开一些镇痛的药。”
孟瑛安排完就冲进了房间,只见床上的人,面色惨白,发丝凌乱,双眼微阖。
听到响动,白芷微微睁开眼,朦胧中,看见了一身藏蓝锦袍的孟瑛,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得出,与平时不同的气息。
“王爷……请你出去……”白芷的声音有些颤抖。
孟瑛没有回答,只静静走到床边,他用丝绢轻轻地替白芷擦汗,又用手指拨开着她湿漉漉的发丝。
他道:“飒兰让王妃受苦了。”
“王爷请出去……”
“飒兰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罪。”孟瑛声音听不出波澜。
“孟瑛,你出去!”被无视的白芷,使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句。
孟瑛勐地惊醒,他这是在做什么?在对着她宣洩自己的痛苦?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孟瑛忽觉呼吸困难,连吞咽都成了问题,他咬了咬嘴唇,才从喉咙里生涩地挤出几个字,“芷儿,对不起。”
白芷并未应答,扭过了头。
“医女说,你今夜有发热的迹象,夜里不能离人……”
“宁王殿下。”白芷打断了孟瑛的话。
宁王殿下,这个称呼有些生疏,孟瑛不由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