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急道:“老王爷,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保下张坚之,我们都老迈了,以后大清的江山,还要指望他呢,我们不能因为这群废物一时脑热,就把未来大清的柱石给毁了啊,难道列强侵略,您还指望着李鸿藻之流去南征北战吗?当年同光中兴,是因为有着文正公、你我还有左宗棠、沈葆桢等力撑着,未来呢,您看看,这大清,可有后起之秀吗?”
恭亲王说道:“少荃,莫要着急,这样的事情,张毅一任封疆大吏,又是有大功与朝廷之人,不会轻易间就被查办的,你平时的心境都哪里去了?”
李鸿章急道:“老王爷,不是我心急啊,是如今李鸿藻带领着刚毅等一干军纪已经入宫面圣了,看样子,如果老佛爷和皇上不答应,他们是决不罢休啊。”
恭亲王稍稍有些犹豫,听了李鸿章的话,终于坚定下来决心,说道:“好,少荃,这次我们就拼一把,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我们不能让这些无能之辈给我们祸害了!我们这就进宫面圣!”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急匆匆的从恭亲王府赶来了皇宫,要求面见二宫。
二人进入宫中,向着慈禧与光绪帝行李已毕。
慈禧说道:“老六啊,你平时总也不上朝,这次入宫所为何来?”
恭亲王躬身道:“皇嫂,老臣本在家中休息,因为李中堂急匆匆来到府中,与我述说了早朝上的事情,闻听众朝臣参劾盛京将军张毅数大罪状,要求查办奉天,将张毅缉拿回京治罪,臣心中忧急,是以同李中堂入宫面圣,一问究竟。”
慈禧叹口气,说道:“老六啊,你素来在皇族中威信颇重,正好哀家也要向你垂询,你认为早朝之事,应该如何办理?”
恭亲王微微沉吟,答道:“皇嫂,如今我大清人才凋零,文正公与文襄公仙去多时,我与李中堂也垂垂老矣,朝中年轻才俊,犹如凤毛麟角,如今好不容易张坚之横空出世,为大清坐镇东北,抵御外侮,如果我们现行查办能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张毅获罪被治的话,一旦沙俄与日本卷土重来,哪个大人可以统领精兵,以御强敌?再者,张坚之在奉天开矿设厂也不过是要发展民生,强大地方,我听说仅仅一年时间,张坚之就为朝廷解来税银一百余万两,只怕除了东南数省富庶之地外,没有哪一个省份能够缴纳的出,这样的能臣干吏不正是我们大清缺乏的吗?张南皮如今在湖光也是开矿设厂,甚至还修建了兵工厂,如果张坚之一次获罪的话,那张南皮与少荃公恐怕就要开刀问斩了啊。”
慈禧叹息一声,说道:“老六,哀家心中何尝不是如此考虑,此番话,少荃在朝上就已经严明,开矿设厂,在西方已经遍地烽烟,如火如荼,算不得什么稀奇。可是,如今李鸿藻奏报,还要参劾张毅将矿山卖给德意志与美利坚,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进行任何通报,确实有些过了。”
恭亲王答道:“将矿权卖与他国而不通报朝廷,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张坚之本来才年方二旬,血气方刚,对于朝廷律例本身有所疏忽,也在所难免,皇嫂与皇上可以下旨申斥一番,即可,何必要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