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他轻柔地咬着她的唇瓣,一个吻却寄托了他所有的思念和眷恋。如果不是她大病初愈,他会一直和她纠缠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她抚着胸脯大口喘息着,余惊未定地看着他。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红润,配上她的这个表情,显得格外生动,他将手掌贴在她的面庞上,拇指轻轻地划动。每一下的触碰,都带着一股电流,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
弗雷德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望。然后,她听见他在耳边深情款款地呢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林微微一怔,他坚定不移的神情和语气似曾相识,她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当她还是简妮的时候,他也许下过一样的承诺。心中不由感叹万千,经历了一个大圈子,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她的身体瘦弱而纤细,想到医院里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兵,再联想起她所吃的苦头,一颗心密密麻麻的都是痛。他想用力抱住她,恨不得揉进骨髓里,却又怕折断她,只能暂时压下深深的感情,不得发泄。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却还是感受到他的情意,对简妮的、也是对自己的,深入骨髓。她感动着,不由地湿润了眼睛,情人嘴里说出来的誓言总是那么动人,可是,真正能守住承诺的又有几人呢?
想到鲁道夫,脸上落寞,心底郁闷。她伸手回抱了下他,将脸靠在他肩上,喃喃自语道,“不许说话不算话。”
她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幽怨,却也满是无奈。弗雷德一怔,转头望向她,自己何时打破过对她的承诺?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吧,他突然敏感地意识到了些什么……
----------------------------
时间过得飞快,在医院里修养了个把月,狰狞的伤口终于开始愈合。她可以下地,不必天天挂针。
望出去已是茫茫一片白色,虽然才11月,却已经开始下雪。零下十度,屋檐下结满了冰霜,她推开被窝站了起来。屋里有暖气供着,和外面天差地别,站在窗前,隐隐感受到透过玻璃窗传来的凉意。
又是一年冰天雪地的大冬天,大脑中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战场上的鲁道夫,想了解他的近况,却不敢开口问弗雷德。就算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告诉她的。
门外传来医生和弗雷德的声音,她穿着单薄又赤脚站着,怕一会儿他看到了要数落自己,她急忙爬回床上。刚盖好被子,门就被推开了,她急忙扬起个笑容,向两人挥手说了声哈喽。
见她脸上笑得古怪,弗雷德下意识地环视了四周,想看看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今天气色不错。”医生率先打破沉默,过来翻翻她眼皮,听听心跳,做了个基本的检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就是心口有点疼。”
“弹片入肉较深,又靠近心脏,恢复起来确实需要一段日子,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事。如果实在忍不住,我再给你开一点止痛药。”
林微微刚答了声好,就听见弗雷德在那边问,“你刚说离心脏很近,那么会不会影响健康?”
“一般来说不会。”
弗雷德继续问,“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运动么?”
闻言,医生抬头看了眼两人,一脸了然,道,“可以。等她恢复了后,可以运动、可以同房、可以生育……可以做其他女人所能做的一切事。”
“呃。”听见后半句,林微微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转头偷瞄了眼弗雷德,却正好撞入他的眼眸。两道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地向她飞来,那眼神深深沉沉的,如同一汪浩海那般深不可测。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伸手捂住自己脸颊,也顺便挡开他灼热的注视。弗雷德站在那里,抱胸靠在墙壁上,双目半寸不离她的一举一动,嘴里虽没说什么,脑中却飞逝过一个念头。
“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的伤势已基本稳定下来,随时可以出院。但是,不宜操劳,毕竟这伤口还没愈合,如果崩裂了,又得重新缝针。还有,出院之后,每个星期都要过来进行复诊,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