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女,还是得嫁。
不过说起窦漪房,她这位母亲也从太后升职成了太皇太后,在加上有刘启留下的遗旨,嫣然成了执掌权力的幕后之人。未央宫的宣室殿反倒不如长乐宫的前殿更受臣子的‘欢迎’。
刘嫖对这种局面早有预感,只是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一个是暮霭沉沉却手握权力的老人,一个是年满十三岁等着一展拳脚的少年。他们将来会有矛盾吗?
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们一家就是刘启留给新帝的润滑油,跟哪方势力都挂着钩扯着丝。
只能说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若华和刘彻的婚期终于定下来了,就在三月三日上巳节。掰掰手指算一算,不过相隔了两个月的时间。
行吧,这闺女赶紧嫁出去吧,省的陈若华一天天心急的盼着,魂都快飞到宫里去。
近来开了春,天子大婚的时间又有些赶,所以太常寺的官员也好,后宫织室的人也好,又频频往府上走动了起来。这群人比起年前更加的恭敬温和,每一句话的声调柔的像春天的柳絮,各个巴不得能得陈若华的青眼。
为什么呢,因为未央宫的刘彻不再顾及其他,隔三差五的给陈若华送东西。兴许是几盘子糕点,又或许是几根簪子,甚至还有两盆牡丹。流水一般的赏赐往这里送,好像在彰显自己对这门亲事是多么的看中。
今个殿前的大太监又送东西来了。
刘嫖在大堂里惊讶的看着刘彻送过来的这一方物件。
说实在的,真的少有东西能迷的住她的眼,可是这东西还真叫她有点触动。因为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金屋藏娇的典故在她的眼前诞生了。
刘彻今个派人送了一樽金屋过来。
“陛下说了,他喜爱皇后娘娘之极,若是能将娘娘娶回去巴不得用金子造一座宫台给娘娘藏起来。”余文笑的跟朵花一样,继续说道:“可是用金子造房子声势太过浩大,怕旁人非议皇后娘娘铺张,所以陛下便命人仿照椒房殿造了这樽金屋。今日工匠才呈上来,陛下便派小的送来了,只为讨娘娘的欢心。”
“陛下有心了。”陈若华刚从揭开红绸子的那一刹那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脸上便挂上了浓重的欣喜。
别说陈若华了,就连刘嫖也觉得这屋子仿造的好。前后都有半米宽,最高的双阙楼阁差不多能有一米。最要紧的是,这真的是用纯金打造的,宫室楼台雕梁画栋全都仿的栩栩如生。
余文送过来的时候,这金屋被两个人抬着上头用红绸子盖住。刘嫖当时还纳闷来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结果绸布一掀开,刘嫖就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