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是有小太监来问过的,太子妃说这些事让他们按照章程办。”望娟这般说道。
刘嫖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章程就是太子妃住所的花草放着不管先换别的地方吗?
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这太子妃肯定是把那几个原先管事的人得罪死了。不然即便是不得太子的宠爱,别人也会因为太子妃后头的太后而不敢怠慢的。
但这种暗地里的事她也不好拿在明面上说,所以还是得先进门看看太子妃。之后等刘启吩咐下头的人才给太子妃请安,那群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主来了。”
殿内,薄婉月坐在案桌前努力的扬起一个嘴角,虽然脸上敷了粉上了妆远远看着不显,但只要近处看就能看到她的妆上有些斑驳,似乎夹杂着些许的泪痕。
刘嫖俯身行了个平礼,然后坐在下手的位置笑着说道:“太子妃不嫌我打扰就好。”
薄婉月的眼眸低垂,嘴角动了动,不一会黑长的睫毛就挂上了几滴泪珠,“无妨,近些日子也少有人来临华殿看我。”
刘嫖也不想继续寒暄了,说来说去进不了正题反倒是在浪费时间。因此她长叹了一声道:“事情呢,我已经知道了。来后头见你也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薄婉月拿起一个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哀痛心死的样子,“还能说什么呢,是我叫太子失望了。现在太子怕是厌恶我无能,不愿再见我了。”说着,她的脸色惨白,滚滚的泪珠从像溪水一样流下来。
刘嫖给她身边的侍女望娟使了个眼色,叫这殿内伺候的都出去。
等人走后,刘嫖轻声的安慰她道:“若是他真的厌恶你,怎么会叫我过来看你呢?”
薄婉月抬眼,里头浓浓的雾气渐渐散去,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她抽噎着小心的问:“真的?”
“嗯。”刘嫖认真的看着她郑重的点点头。
薄婉月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的心里涌上一点点的期望。“叫公主见怪了,”她这般说着,那帕子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
刘嫖摇摇头,“我来呢,也是想问问你。这太子宫中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打算管着。”
薄婉月自然是不敢再插手了。她早些天被太后训斥了一番,自然是知道自己做的太过火了,现在也有些投鼠忌器,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是我想差了,只想着叫殿下知道我的用处却不料给殿下添了麻烦。”
听她这般说,刘嫖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人不算笨,还是挺听劝的。
“那叫他们外头管着事,然后太子宫中的事物开销之类的来你这禀报呢?”刘嫖轻声问。
薄婉月不知道刘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太子叫她做个管事的门面还是试探,所以有些举棋不定的回答:“太子如何说,我便如何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