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子喘息着。
可渐渐的,那股疼痛不减反愈发厉害了,疼得他额上薄汗溢出了一层,他才觉得有几分不对,可惜的是,如今他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痛席卷全身,所有的理智都被那股疼痛所击溃,趴在床沿边上,长大了嘴,却喊不出声。
屋外有人推门而入,闲庭漫步,缓缓踱步至梵笙跟前,梵笙艰难抬起头来,却只瞧见一袭黑衣,面具后的面容,瞧不见。
“魔尊……”
慕尊坐在他身侧,钳制住他的下颚,逼得他抬起头来,额上汗水滴落眼睑,梵笙放射性得闭上了双眼。
“梵笙,本尊早就和你说过,慕羡之那人不可信,在他身边你迟早万劫不复,没了修为你能干嘛?若是天道醒来,你只有等死的份,好不如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将你这肋骨上的乾坤戒,除了,可好?”
梵笙不住的喘息,对魔尊的肆意妄为毫无阻挡之力,咬牙切齿却没了气势,“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只是想让你真正的成为白泽而已,那碗汤羹,便是你的药引。”
“那碗汤羹……是什么。”
“你忘了?百年前你放在彼岸的那朵彼岸花,虽然慕羡之和梵语将它从你体内逼了出来,但我同样可以,让你吃下去!”
梵笙眼眸猛地一凝,他只觉得那香味有些熟悉,却没往彼岸花上去想。
“你要如何!”
魔尊微微一笑,斯条慢理从他怀里掏出那个剑穗,在手中把玩。
“圣贤至,白泽出,九劫落,长生归,白泽,你的九劫剑呢?”
剑架上黯淡无光的九劫剑安放在那,魔尊起身,梵笙却紧抓着他衣角不放,魔尊一声轻笑,掰开了他的手心,“有些事情,你暂时无能为力。”
魔尊一步步朝着那剑架走去,闪着微弱紫光的剑穗牵引着,那残破的九劫剑发出一声声长鸣。
“九劫剑,蒙尘百年,今日便是你一剑寒霜之日!”
万丈光芒,浩荡的剑气直指九霄,古朴雄厚,千年前的寒剑从封印中苏醒,万剑臣服,连天地为之颤栗,虚空与天道都在簌簌颤抖。
魔尊喃喃自语,“这才是……九劫剑!”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我寂寞如狗啊……
☆、38.36.35.0824
九劫剑穗束于九劫剑之上,剑身的裂缝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攀爬而上,瞬间便填补了那裂缝,森寒的剑锋似乎还印出了魔尊的面孔。
九劫剑在剑架上发出嗡嗡的颤抖,魔尊大手一抓,将其握在手心,上下观摩了许久,这才将眼神放到了一侧早已精疲力尽的梵笙身上。
“白泽,你还不明白吗?”魔尊一步步走到梵笙面前,将梵笙紧抓着被衾的手一指一指掰开,将九劫剑的剑柄放在梵笙手心,容不得他拒绝。
“这是你的剑,百年已过,你难道还不醒吗?”
梵笙下意识的瞧着手中的寒剑,似乎连肋骨处的疼痛都忘了三分,因为有一股他无法拒绝的剑气从九劫剑的剑尖直抵他掌心,全数朝着他肋骨处而去,随之蔓延开来的是一股他从未有过的记忆,颠覆他所有的意识。
“啊——”梵笙痛不欲生的怒嚎,痛到了极致,将头撞在床沿上以求以痛止痛,可魔尊硬生生将他扳到自己怀里,压制住他。
那股记忆似乎要将他生生撕裂了一般,可他只能狠狠咬着下唇,噙出了血,全身都在颤抖。
九劫剑已经被挥落在地,颤抖的长鸣在梵笙痛意消散的刹那戛然而止,梵笙倒在魔尊怀里,双眼无神的望着虚空,毫无焦距的眼眸中似乎在流连回味着什么。
“那是我?”梵笙喃喃问道。
“是你,白泽,那是你,想起来了吗?”